主卧桌头，油灯散发着昏黄光芒。
李冬雪钻在被子里，包着脑袋，身体耸动，蓝绸被子也跟着轻颤，还隐隐伴有低泣声。
林石头那颗火热的心，瞬间凉了大半：“冬雪，你怎么了？”
“我……我来……葵水了。”
刹那间，林石头傻愣在原地。
这种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狗血情景，怎么会让自己碰到。
虽然有些扫兴，但这不是人为控制的，更不能责怪谁。
“那便好好休息，你哭着做什么？很痛吗？”
李冬雪摇了摇头：“不痛，我怪自己没用，昨晚不该睡着！”
林石头差点没被逗笑，忙安慰道：“没事的，别放在心上，好事多磨，等后面补回来就是！”
“这还能补？当家的不是说，人生在世，过一日就少一日吗？”
“话没错，但并不意味着不能补！”
“一晚上完成两晚上的量，不就补回来了？”
这话听着很有道理。
李冬雪红着脸微微点头，挣扎着坐起身来：“贱妾身子不方便，今晚让小荷姐伺候相公吧！”
林石头能感觉到，李冬雪话音内潜藏那份失落。
而且他自己也认为，在这个时候换人，不妥当。
太功利了，没有一点人味！
“赶紧躺下，今晚我谁也不让伺候，专心陪你。”
很随意的一句话，却把李冬雪感动哽咽了，动情道：“相公，你真好！”
林石头顺势躺到床上，伸手帮她抹去眼角泪花：“仅陪陪你，就算好啦？”
“嗯，相公最好了。”
林石头胳膊一伸：“来，枕我胳膊上，今晚我搂着你休息。”
李冬雪乖巧得像猫咪一般，缩在林石头身边，满心都是幸福。
突然，她吹出一口暖暖热气：“相公，要不……让妾身用手为你……”
林石头诧异，这小丫头懂的挺多啊！比前面五个懂得都多。
“你怎么知道用手可以……”
“出嫁前，我娘教的！”
林石头做梦都没想到，竟是丈母娘的功劳。
“我爹有时候想要，我娘不方便，就……”
“咳咳……咳咳……”
内容太劲爆了。
林石头被口水呛到，剧烈咳嗽起来。
好吧！
朝廷虽然规定，每名成年男子可以娶两妻，但穷困百姓大都只娶一个。
多娶一妻，不仅仅意味着，要多交一贯钱的税，还意味多一个人吃饭。
若再生几个孩子，就更不敢算了。
……
正厅偏房。
五个恶趣味少妇，正竖着耳朵偷听。
由于中间隔着一间房屋，听不到两人小声交谈。
五人抓耳挠腮，小声嘀咕八卦起来。
“怎么回事？当家的洗完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该不会冬雪又睡着了吧？”
“不可能！她那会儿说了，今晚不困。”
“她今晚敢睡着，我明天非挠她不可……”
正讨论呢！
一阵剧烈咳嗽传来。
“是当家的在咳嗽！”
“当家的是不是病了？”
“走，过去看看！”
“看啥看，他那是太心急，呛到了！”
刘小俄这惊天言论一出，众女愕然一怔：“呛到了？”
见所有人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刘小俄诧异道：“难道你们洞房夜，当家的没……？”
“啊？那不是养小娃娃用的吗？”金小荷大脑短路诧异。
“怎么？你那里写了“小奶娃专用”几个字？”
“啐！你这个死妮子，胡说八道什么？”小荷要羞死了，张牙舞爪朝刘小俄挠去。
刘小俄急忙后退躲开解释：“我当时也这么问，当家的就是这么回我的！”
“我咋说这么长时间没动静，当家的最好这一口，跟个小娃似的……”
刘小俄自顾说着，仿佛重回那一刻良辰，身体下意识轻颤。
春枝随口反驳：“别胡说，当家的就对你那样，对我们都没有，只是用手……”
“那肯定是因为你们太小，他显硌嘴！”
“啐！你这个死妮子，胡说什么？”
“谁胡说了，要不咱们比比谁大？”
众女暴走凌乱，明摆着的事，只能甘拜下风。
想想六个姐妹中，要数小俄和春雪最有资本，皆得到特殊照顾。
剩下四人莫名失落，很不甘心。
“小俄姐，你是怎么长那么大的？”刘四妹弱弱问道。
这话问出所有人心声，都竖直耳朵，想听听成功之道。
“我也不知道，在娘家每天吃不饱，可仍一个劲往大了长。”
“我娘骂我，该长的不长，不该长的乱长。”
“洞房那晚，我快吓死了，害怕当家的不喜欢。”
“结果他说我发育很好……”
“小俄，姨娘说你该长的不长，不该长的乱长是什么意思？”
刘小俄轻咬唇角：“我娘想让我变成男人……”
刹那间，所有人都沉默了。
身为女人，她们都经历过这种心酸，甚至被骂作赔钱货，讨债鬼……
若非官府严令禁止溺弃女娃，她们中一些人，可能活不到今天。
……
主卧房间。
林石头拒绝了李冬雪的手动好意。
众娘子排队等着呢！
岂能乱放空炮，暴殄天物。
一夜过去，林石头又看到五副精神萎靡面孔。
“怎么回事儿？昨晚又没睡好？”
“都怪小俄，她睡不着，也不让我们睡。”
“咳，当家的，你昨晚呛到后，怎么就没动静了？”刘小俄脱口问道。
“呛到？没啊！”林石头一头雾水。
“你啊！我们都听见你咳嗽了！”
“她们还以为你不舒服。”
“我说你像小娃似的，喜欢那一口，冬雪不比我小，你肯定……”
林石头老脸一红，还有没有一点秘密观念？
“别胡乱猜测，冬雪昨晚来葵水了，我们什么都没做！”
“啥？”五女呆滞在原地。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们谁没来葵水的时候？”
众女想说，这也太巧了，又浪费宝贵一夜。
“好了，赶紧洗漱，去豆腐坊吧！”
“昨晚没休息好，想办法抽空补觉。”
“今天事情很多，武备说今天送银子，我还约了做磨盘的工匠，准备修砖窑等，只能让你们多辛苦一下。”
“等忙完这段时间，再安排你们好好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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