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休息室。
姜思尔把钱芳推进去，反手锁上门。
钱芳没来由的心慌，“你要杀人灭口？”
没旁人在，姜思尔直接骂道：“我杀你奶奶个腿！”
“……”钱芳哽住，“有话好好说。注意素质。”
“素质？我碰到你这种人就不需要这个东西了吧。”
她的素质高低完全取决于对象是谁。
素质不详，遇强则强。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也没得罪你吧？”
“你今天带了两个关旭阳的粉丝进来？”
钱芳欲要辩解，被她一句话堵住：“不要让我调监控。”
钱芳嘴角蠕动了一下，“是我们公司的两个工作人员，今天和我一起过来见见世面。这你也要管？”
“她们偷拍陆淮也，是你指使的吗？”
“怎么可能！”钱芳的惊讶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提前嘱咐过她们，在这里少说话，不要拍照。”
“刚刚在二楼卫生间，我抓到了她们偷拍了很多陆淮也的照片，还在商量要卖给哪家营销号。”
钱芳瞳孔地震。
“你不信可以去查二楼监控。但现在我不想和你在这件事上浪费口舌。”钱芳信不信，和她没关系。
“如果我没记错，下个月MT的线下活动打算官宣关旭阳新代言吧。”
钱芳心口剧烈起伏，“姜思尔，我了解你，你不是这种小人。”
“少PUA我。”姜思尔冷笑，“前段时间你做的那些事我没抓到你的证据，我认了。但这次，如果被我发现照片外流……”
“作为曾经的好友，友情提醒，做好紧急公关的准备。”
钱芳松了口气，知道她这话的意思是暂时不会出手。
“好，我知道了，我回去会处理这件事。”
“没了？”
姜思尔挑眉。
钱芳一咬牙，“我给你道歉。”
姜思尔没应声。
想到她之前说过的资源置换，钱芳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刚才我拍了个校园剧的本子，你要是感兴趣的话……”
“感兴趣。”姜思尔笑容灿烂，“你早说有这个，我不就好好和你聊了嘛芳芳~”
钱芳：“……你正常点，我害怕。”
——
姜思尔从不撕逼，主打的就是一个“以德服人”。
打打闹闹多伤和气，换换资源才是王道。
钱芳这个本子和刘导的下部剧题材有些相似，都是青春校园剧，唯一的不同点就在于一个是电影一个是电视剧。按照约定，刘导下部剧的男主暂定了白栩。那钱芳这部，她似乎只能问问裴渡有没有这个意愿了。
“我？？？”听到自己要拍戏，裴渡不至于一脸不情愿，只是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吃上演员这碗饭。
“我、我不行吧。”
自己也不是科班出身，演技约等于零。
餐桌前，姜思尔把菜转到自己面前，夹了一块鱼肉，指了指对面闷头干饭的白栩，道：“某人都能演刘导的戏了，你怕什么。”
白栩偷瞄一眼旁边吃饭的陆淮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你这么内涵陆哥不太好吧，他还在呢。”
姜思尔：“我内涵你呢。”
“……”
别说电影了，裴渡电视剧都没拍过，心里还是有些打怵。
“就当成平时拍MV，你可以的。我看了剧本，不是特别复杂。是个BE本子，唯一一场有难度的戏就是女主死了。可能要你真情流露一下。”
裴渡挠头，“哭戏我更不擅长了。”
姜思尔发出质疑：“你刚穿过来以为我死了的时候你没哭？”
裴渡哽住，“哭是哭了，但是这个和那个又不一样。”
她嚼嚼嚼，“那你就当成我死了呗，再哭一次。”
“……”
白栩暗自咂舌，真是个狠人。
陆淮也在一旁听得直皱眉，替她敲了敲桌子，暗道童言无忌。
听到声音，姜思尔恍然大悟的哦了声，“这不是有位现成的老师嘛。”
陆淮也以电视剧为主，但也拍过几部电影，什么古装悬疑探案警匪类，难度不比这个青春剧大？
“你回头找他取取经。”
裴渡狐疑着看向陆淮也，“真的可以吗？”
姜思尔也看过去。
拒绝的话在嘴边滚了滚，最后被姜思尔带着希冀的目光烫到，又咽了回去。
陆淮也应了声，“可以。”
姜思尔旋即笑起来，“我就说可以吧。陆老师人很好哒~”
裴渡嘴角抽动，没敢发表意见。白栩则是呵呵一声，觉得姜思尔眼睛有问题。
——
正式签下白栩后的第一周，姜思尔过得浑浑噩噩，忙到想吐。
“我可以申请休假吗？”
食堂里，老高装作没听到，继续吃饭。
姜思尔真的不想干了，“我开条子你给我批。”
“你是领导。”老高无语。
“按照你的意思，我能直接罢工？”姜思尔眼神清亮，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老高残忍拒绝：“那不能。”
姜思尔猛地坐正身子，“我真的要休息了！这一周简直不是人过的！你知道我忙成什么样了吗？谁家经纪人一口气带三个啊？”
“一会儿要带陆淮也进组，一会儿要陪白栩录歌，一会儿又要跟着裴渡去面试电影男一号。我这一周的飞行记录比你半年都多！”
面对她的抗议，老高就显得淡定许多，并不觉得这些工作量有什么问题。气得姜思尔直接骂他周扒皮。
老高：“你是老板。”
姜思尔：“……”她当初为什么要接手这个公司啊？一键退休不好吗？
老高给她倒了杯果汁，为她加油鼓劲，“这才三个而已。”
“而已？”姜思尔瞪大眼睛，你在说什么屁话。
“是啊，你当年可是一口气带过五个艺人的。这三个算什么，这不轻轻松松？”
“……这三个，一个就能顶那五个。”
姜思尔试图让他清醒。
五个新人和三个顶流怎么比？
他们三个一个月的工作量加起来都比那五个一年都多。
老高噎住，最后没办法批了她的假，“就一天啊，多了不行。”
姜思尔摆烂到底，“不行，我要去海边度假。一周，少一天我明天就卖了公司。”
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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