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棠更感兴趣了，给自己的精神海设了一层屏障，“这样呢？”
程安沉默片刻，“我大概搞错了，我看到的不是精神海，而是精神丝，精神力屏障对我没用。”
栾棠连忙拿笔记下——安抚丝存于眼中，可以直接看到别人的精神力。
“那你看到的精神力是什么样的？我的精神力也是以精神丝的形式存在吗？和你的有没有不同？我的精神海什么样……”
程安往后一倒，啥也不说，就当自己已经睡着了。
“配合一下啊，又不让我做研究，过过瘾而已。你不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还能有什么事，我受了伤，院长肯定会受罚，进监狱了吗？”程安无所谓的问。
栾棠就知道他什么也猜不到，一个能签卖身协议还看不出毛病的，你还能指望啥？“这你就错了，你是引火线，院长是突破口，全民行动，挖出了一个专门坑害雄虫的地下组织，现在发现的受害者已经上万了，我把自己代入那些雄虫，也会觉得头皮发麻。”
“你不是见多识广吗，没见过地下组织，还是没见过这么残忍的地下组织？”
“倒也不是。”栾棠想了想，“主要是主观印象中，我一直觉得雄虫是被保护的，你们的法律也对雄虫极为优待，而且雄虫的安抚丝对雌虫和亚雌的影响力极大，别说蓄意伤害了，就算是雄虫的错，只要还能忍受，雌虫和亚雌都会为雄虫找借口。所以能够这样对待雄虫，我想不出那些虫族的心态有多么扭曲，善待雄虫是本能，刻进基因的本能，在虫族传承之中被反复强调的本能，能够与本能违背，你猜，他们是想干什么？”
程安并不想知道，反正想想就知道不是啥好事。
“我睡了几天？”
“别这么委婉，直接说昏迷就行，撞个后脑勺就昏迷六天的，星际时代也就你一个人了。”
“夸张了。”
栾棠可不觉得夸张，她就没见过这么弱鸡的体质，“差不多了，要看一下新闻吗？幕后之人应该快被抓住了，被抓后会即刻开庭审判，死罪是免不了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余生去谈判了啊，重点不在于找幕后凶手，而在于让某些人不要包庇，有些人呐，脑子白长了，没说你啊！”
程安沉默，本来他就没有自我代入，但栾棠专门说了，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果然，他一个病人，还是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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