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晚上,在徐大小姐挤进一座山洞休息时,从旁人口中听说这件事后,迷惑不解地喃喃自语。
至于林幼卿的来历,岛上怕是没人比她们几人更心知肚明的。
自是觉得这些人在以讹传讹,不足为信。
但想起白日里,林幼卿与往日判若两人性子与表情,还有身上洁净如新的衣裳,甚至从头到脚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岛上再也寻不到这般干净整齐的一个人了。
心里不由冷汗岑岑。
“她别是被什么妖孽附身了吧……”
细想她一个弱女子能从沉船上逃生,还比她们早一日到了岛上,就更觉得不可思议,也就不由信了三分那些人的话。
“还好,她不肯跟咱们一处。”
“大小姐说的是,那个丫头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如今在这岛上身边没人护着,还不被那些男人嚼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对对,离她远点才好呢。免得连咱们也被孤立起来。”
……
这时,几人都有些庆幸林幼卿没答应回来,不然最先遭殃的就是她们了。
即便不被林幼卿所害,与妖孽为伍也要被岛上人误认为与林幼卿是一丘之貉,对她们避而远之。
辛嬷嬷对林幼卿的那些恶言恶语,也算有理有据。
她这样貌美的姑娘,走到哪里都逃不过男人的垂涎。
即便如今在这荒岛上,肚子尚填不饱的时候,就有男人惦记起林幼卿的美色了。
几个大胆的狂徒,色胆包天,壮着胆子循着林幼卿那日离去的路线寻访过林幼卿,有没见到的,也有见到的。
李甲就是那个幸运的。
这日半下晌,他目睹了林幼卿与徐大小姐几人的对话,对林幼卿的那点子微不足道的惧意,立时便荡然无存了。
“一个小丫头罢了,今儿就让你瞧瞧小爷的厉害。”
剥去那层云遮雾罩令人畏惧的外衣,李甲立时觉得林幼卿不过一只小绵羊,可以任由他蹂躏了。
见林幼卿离去,美色当前,又失了惧怕的李甲就悄悄尾随上去。
一头咽着口水,一头一步步地逼近林幼卿……
“哗啦——,哗啦——”
海滩上浪花乐此不疲地拍着岸,林幼卿欣赏着海边的落日余晖,如倦鸟归巢一般回到海边的山洞。
“噌”
这时,李甲猛地跳出来从后面抱住了她,随之就隔着衣裳急不可待地要在林幼卿身上乱摸。
“哐当——”
在受惊怔住的林幼卿有所反应之前,李甲就身子一软,人世不知地朝后倒去。
没了束缚的林幼卿立时转身,只见一个男子站在面前,那般安静,林幼卿听到自己的心“砰砰砰”地大力跳动着。
“你没事吧?”
这个声音很陌生。
洞中光线昏暗,他又逆着暮光立着,一时倒是教人瞧不清楚他的面容,然而这具身形、周身的气场,以及他的佩刀,却又彰显着他独一无二的身份。
“是你?”
来人林幼卿并不陌生,正是船上那位冷峻寡言又令人畏惧如虎的带刀男子。
也是逃跑那日,在城门口给她留下过深刻印象的那名男子。
那日他不肯出手相助,今日却救了她。
林幼卿看到他下船后紧随在一名气派的男子身后,连姚船主也待那男子恭敬有礼,以他为先。他应该是那人的护卫,不过他的气势与身上那股久居上位者才能养成的气度与果决,更甚于他所护卫的那个人。
林幼卿不由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若是俩人的身份互换一下,说不定更相称。
“你是他们派来监视我的,还是杀我来的?”
林幼卿不等他说话,挺直了脊背,佯装气势凌人地先发制人,又讥讽地看了地上的李甲一眼,换了一张笑脸,“还是与他一样为占我便宜来的。他这般的癞蛤蟆就别想了,若是你,我倒是极愿意的。”
这李甲,林幼卿还有些印象。
当日在沙滩上就属他泼她脏水泼得最凶,这会竟还有胆子来找她,可见他对自己并没有多少惧意。只是有人起了个头,他们就正好顺势而为、推波助澜。
他们卖力泼脏水的用意,或许就在这里了等她着呢。
让人们害怕疏远她,而他们这些别有用心的男人就有了可乘之机,也难怪每晚都少不了有人来这里。
而女人们把她说成精怪的动机,或许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家男人或儿子不去招惹她罢了,也或者只是忍受不了自家男人或儿子,望向她或贪婪或欣赏的眼光。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之前想不通的事,这时竟迎刃而解。
霍震似是没料到会有这样一番话等着他,半垂了眼,片刻才语气沉着地道:“你不必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林幼卿退后一步,面含讥讽地笑出了声。
“那你就不怕我伤害你?他们都说我是精怪,你不怕本小仙当众被揭了老底,恼羞成怒之下拿你做祭?我本是要拿那个甘当出头鸟的癞蛤蟆做祭的,现在你救了他,那就换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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