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苍生的这话直接打消了曹流深入敌后的念头。
也罢，就在禁古魔渊之外活动。
若是运气不错，抓住几位古魔殿的乾坤境长老拷问，想来也是够用的。
……
回到地仙宝鉴，曹流摸出一块备用的令牌，很快锁定了元平所在的一枚，二话不说直接隔空将他摄取过来。
元平的念头附在这地仙令上。
曹流将其呼来时，元平的两手五指正做着一个揉搓的动作，嘴角的笑容也有些猥琐。
然而，当元平注意到场景的变化，脸上的笑容随之敛去，面有不满。
“曹小子，你怎么坏我好事？有话快说，重黎崆的圣女还在等着我呢！”
闻言，曹流不由有些唏嘘。
重黎崆，巫族的两大圣地之一，重黎崆的圣女有着最纯正的祝融血脉，在巫族中的地位极高。
曹流竟是不知，自己的地仙令竟然还有一枚落到重黎崆圣女的手里了。
而看元平的架势，这老家伙好上了？
叫人费解！
曹流按下八卦之心，也不废话，直接把雪苍生那一番关于“仙渊”与“魔渊”的事情讲与元平，同他求证。
元平本是不以为意，但在听闻“古灵界”破灭的说法之后，脸色微微变化。
曹流：“敢问前辈，这事有几分真假。”
“仙渊的话，在天地大变之前确有这回事。”
元平开口定下基调，又补充道：“我曾与你说过，远古时下界有天仙坐镇，前后共有七位。其中，四位在灵界，三位在人间。盘峰仙人就是人间三仙之一。”
“至于你说的魔渊一事，我知道的反而不多，因为那时我已在飞升塔里。不过，如果你要说古灵界主是觊觎所谓的仙渊才出手为之，我倒觉得这事的可能性不大。”
曹流再问：“为何？”
“因为，古灵界主自己就是灵界的四位天仙之一。”
元平说着神情变得古怪起来。
“天仙强者已经孕育出了自己的仙源，异种仙源对他们而言就是致命的毒药。人间的仙气在当时本就稀薄，古灵界主若是再吸收异种仙源，又无法借用仙气将其排出，那不是找死么？”
闻言，曹流亦是面露思索之色。
按照元平的说法，包括冰龙妖帝在内的相当一部分人，可能早就被一个看似冠冕堂皇的幌子给蒙蔽了。
这古灵界主并非是幕后黑手，反倒是一个被其余灵界针对的倒霉蛋。
元平似乎看出曹流的想法，笑道：“不过，他们说对了一点。古灵界里生存着的确实是一群魔头。”
曹流已被这屡次的翻转弄得晕头转向，干脆直接把“古魔像”与“谷阳”的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看看元平能否给些意见。
“将本体变为石像，这听起来像是巫灵界的‘裂土封尘咒’，那是巫族土部的一道禁咒，需要由数位巫仙献祭方才能够施展开来。”
元平顿了顿，接着开口：“由于这裂土封尘咒施展的条件极其苛刻，它虽然不能取人性命，但凡是中了此咒的，皆会被封存法力和生机，直至禁咒解开为止，否则与死无异。”
“按你所说，既然这古魔像能被破坏，恰恰说明禁咒的力量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消解。”
曹流对这“裂土封尘咒”一无所知，但他对土部却有所耳闻。
这一部的巫族供奉的是土之祖巫，后土。
可以说，土部巫族是巫族里面与地府关系最密切的。
如果真要寻找裂土封尘咒的破解之法，那么古魔殿寻求“牛判官”合作的几率不小了，对方手里的“阴界判官笔”，勉强能算上是半个地府之物。
元平再次听完曹流的分析，点了点头：“你这推测不无道理。但老夫还是要劝你一句，若那禁古魔渊真是古灵界主的手笔，古灵界的飞升塔你基本可以放弃。”
“否则，一不小心将自己搭进去，那就不值当了。”
曹流没有拒绝元平的提醒。
他本就不打算深入，现在更是打定主意只在外界看看，最多就是抓点古魔殿的外围进行拷打。
以身涉险，那还是算了。
盘峰仙人是天仙，古灵界主也是天仙。
以这两位的道行，哪怕在世人眼里都死了，但谁又能笃定他们绝无后手？
这样危险的高端局，就是请来自家那位苟道老祖宗玄帝，以他真仙境的实力都得慎重待之吧！
……
“遵帝子之令，我族的探子已经全部出动，一旦发现有古魔殿的人员出现在雪原之内，必然回报消息。”
雪苍生一脸严肃汇报着进度。
虽然他不清楚曹流为何执意与古魔殿起冲突，但帝子作为冰龙族的二号人物，地位更在冰雪二妃之上，拥有调动冰龙族绝大部分力量的权力。
雪苍生纵使疑惑，但他还是保持了专业的素养，只做不问。
曹流点了点头：“很好。”
随后，他看向远方千米外的位置。
冰天雪地里，有一处伸手不见五指，漆黑而又深邃的险要地势被夹在两座山崖之间，呼啸的冷风由内而外，穿透崖面，立时变得像刀子一样锋利，而且发出厉鬼般的尖啸。
距离他们离开大雪山寺已过去两日了，现在立足之地是位于雪山和天山的一处交界。
这里地势险峻，山势陡峭。
若非苍茫雪原的人烟稀少，否则单靠其易守难攻的特性，就得是一处兵家必争之地。
如今反而便宜了曹流。
恰巧，他与雪山和天山两处的霸主势力关系都不错，暂时无需担心会被人为驱赶。
追查古魔殿的事情暂时交由冰龙族负责。
曹流索性趁热打铁，先将自己这“杀手楼”的位置给敲定，尽快开展业务。
否则，他手底下的那群血武卒就要坐吃山空了。
至于相关的章程，曹流早在融合过“血衣楼主”的刺杀术时，就一并给继承了过来。
他有现成的血武卒可以使唤。
如果血武卒不够，那就派出暗影龙卫。
要是暗影龙卫还无法解决的，曹流可以亲自出马，又或者让雪苍生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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