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听了她语无伦次的话，还是选择低头看起了手机。
其实事情没有多复杂，就是借他当个挡箭牌。
这对于常年看网文的靳川来说很好理解。
应付一下没什么，但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应付程母了。
是小胖团当真了。
小家伙那声“想”说的干脆洪亮。
按照程瑜的计划，找程母摊牌的时候是不带着小家伙的。
但今天程母主动上门，属实是意料之外。
靳川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给自己点了根烟。
他对程瑜一直是若即若离的，很感谢她陪伴小家伙，但又下意识抗拒她接触小家伙。
很早的时候，小胖团就对她表现出异于常人的态度。
像可可方小棠她们，小家伙只是单纯的当姐姐，但对程瑜，小家伙一直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靳川原本以为可以让姐姐这个称呼改变小家伙的一些想法。
本来也很正常的，程瑜还被他派到了魔都。
但今天这一遭，委实让他有种前功尽弃的感觉。
“怎么办啊靳川？你想想办法呗？”
身后还传来程瑜可怜兮兮的声音，靳川摁灭烟头呼出一口气。
他能有什么办法，事关小家伙，他半点不想欺骗，也不想让小家伙失望。
“走一步看一步呗。对了你为啥不想结婚啊？”
“啊？”程瑜抬头，一头秀发被她揉的凌乱，思绪更是紊乱的。
“我...我不知道，我就是不想。”
“你也没谈过恋爱？”
“没有。”
“......”靳川沉默了，他觉得程瑜多少有点大病的。
而且很大的可能就是父母婚姻的不幸带给她的。
抗拒到没有理由可还行。
“那你...你呢？你为什么没有找人结婚？”
靳川回答不出来，他好像从来没产生过这种想法。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
而楼上，却另是一番光景。
小胖团不仅是个自来熟，还是个小话痨。虽然跟两位奶奶初次见面，但被夸奖完和摸摸头后，小家伙十分健谈的回答着她们的问题。
小嘴巴巴的能说好一会儿，她说话奶声奶气的还时不时挥舞着小手帮助自己表达。
程母两人侧身坐在沙发上，中间圈着小家伙。
不时的发出“是嘛？”“哦呦！”“糖糖真厉害啊！”的感叹，积极给小家伙做出反馈。
她们这个年纪，正是喜欢小孩子的时间，和小家伙相处起来十分融洽。
听着小家伙讲述自己多姿多彩的生活，她们不得不感慨，靳川将孩子带的很好。
放在他们身上，就算再喜欢孩子，也很难全身心陪着孩子成长，他们周围人，也没听过这么带孩子的。
小家伙嘴里的每一件趣事，都少不了爸爸靳川的身影。
靳川几乎参与了小家伙成长中的一点一滴。
这更让程母觉得靳川是个值得女儿依靠的人。
离婚后的晚年，她的生活过的很无趣，虽然想通了很多事情，但难免感到孤独。
程母心里已经幻想着女儿一年一胎，她身边小孩环绕的日子。
不过她也就心里想一想，八字还没一撇呢，只能对着眼前的小家伙伸出罪恶之手。
小家伙软糯的小脸rua起来手感很好。
小胖团对这种亲昵的动作并不排斥，将奶奶的手当做她小脑袋的支撑点。
小脑袋搭在程母手上微微摇晃滚着脸蛋，很是雀跃，嘴里哼哼唧唧的不自觉就唱起来歌。
她的一双小手被另一个奶奶牵着rua。
能动的只剩下小屁股了，她就这样扭着小身子，给两个奶奶表演起来歌唱节目。
一曲唱完，尽管小家伙唱的很随意，吐字也含含糊糊，但程母两人依旧很给面子的大肆赞扬小家伙。
不知不觉间，小胖团脖子上挂上了一个圆乎乎的玉坠，手腕上又多了两副小银镯。
这是程母两人来之前给小家伙准备的见面礼，也是程母刚才诱惑小家伙所说的好东西。
礼物并不是多珍贵的东西。
来之前她们只是本着长辈的身份随意挑的，现在却有点感觉配不上小家伙。
不过话都说出去了，只好后面再给小家伙准备个更好的。
两个奶奶的问题太多，对她也十分好奇，小家伙又说又唱的小嘴巴都干了。
后知后觉的程母抱歉的亲了亲小胖团的脸蛋，在小家伙的央求下起身去楼下拿小胖团的奶瓶。
家里肯定有给客人用的杯子，但小家伙有自己的习惯，程母并没有感到麻烦。
三人下了楼，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只有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放在角落。
程母下意识的放倒小箱子准备打开。
旁边的小家伙出声提醒。
“奶奶，这个这个，这个大的箱箱是糖糖的~”
“哦哦，那奶奶帮你放倒。”程母感到了一点挫败。
行李箱平放在地上，小胖团蹲下身，小嘴念念叨叨的拨动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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