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什么家,我家远着呢。”温伊挣脱开玱玹的手,她又端起一杯来对向小夭,豪气一抬一扬,“小六,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
温伊学着玱玹的姿态,但声腔却断续不已,愈要缩了手喝下时,玱玹急忙阻止了下来,佯装愈醉。
玱玹晃晃荡荡抢过,“阿思,你怎么能跟哥哥抢呢,老木,我找老木喝。”
他一回身,只见老木已经被串子带了回去,他神情恍惚,一口饮下。
温伊抱着玱玹的大腿,她下巴倚靠在他大腿上,目光涣散又清澈,“你怎么能喝我的酒呢?”
玱玹轻轻的推了推老桑,老桑立即领悟搀扶起少女,“走了。”
玟小六又一饮而下,目光带着笑意,“慢走啊。”
温伊被老桑抓住手腕,几乎是强行拖拽而走,她身体总是不愿顺着老桑,她眉心微蹙,“你干嘛拽我啊,你走开啦。”
她委屈的叫了一声,可她一点气力也没有,只能被迫往前走去。
老桑使劲儿的将人往马车里推,他憋红了脸,咬着牙,“主子,这三王姬怎么跟头牛似的,这么倔,我去把马车还骑了出来让她坐,还这么不乐意呢。”
玱玹微蹙眉,冷声呵斥道,“老桑不可胡言,阿思只是喝醉了。”
老桑一点也拉不动,他在上面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玱玹在身后护住她。
“哥哥,哥哥。”
温伊想去挣脱,可她没有一点办法,而她一听到玱玹的声音在身后围绕,她立即又委屈往后倒去想抓住玱玹,眼睛微红,脸上多了分哭意。
“我要哥哥。”
她竭力的想去靠近他,可老桑并不放手,他快要将人拉上马车了。
玱玹一瞧,心软了下来,踱步而上,身体倚靠在她的身后,与其紧贴,他握住少女的臂膀,“哥哥在,阿思不哭,哥哥和你一起上去。”
“老桑,把手松了吧,我带她上去。”玱玹回眸,见着已然没了人,才道。
温伊似乎得到了安宁,她身体被玱玹推了上去,一同入了马车里,她乖乖的坐着,可她丝毫不松手。
她还愈发的过分,脑袋靠在他的臂膀旁,若有不舒适便蹭了蹭,寻求安全感。
仿佛是她唯一的港湾,陪伴了三百年,多少还有一些情感在里面,或许他太过于成熟稳重,总是把她的调皮幼稚化作笑意。
他太像她父亲了,她偶尔会撒一撒娇,他会很温柔的应下。
“玱玹。”温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中无比安宁。
玱玹低眸看向少女,他嘴角微勾,淡淡的用鼻音发出轻“嗯”一声,他的手不自觉的抬起触摸着她滚热的脸颊,“我在。”
他心几乎软成了一片,肆无忌惮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头一直瞧着她,目光柔和,一时没控制住心绪失了神。
“我给你唱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她安静不了一点,嘴角一勾,说唱就唱。
玱玹被她这一动作吓了一跳回了神,而他更错愕的是自己的行为,他顿然停住,目光盯着自己的手。
他眉心微皱,错愕不已,他将其收回,唇齿相依,方才他居然做这些过距的事。
“玱玹,你听没听啊?”温伊见他没吱声,略有些生气问道。
玱玹温柔道,“哥哥听到了,乖,好好靠在我肩膀上睡觉。”
她才又听话的安静下来。
她睡得香甜,第二日上午她才慢慢的爬起身来,她还得去找一下玱玹,他又不见了。
温伊带上了些银两,现在集市热闹不已,买卖市场人流量就是很多,她一瞧冰糖葫芦赶忙停了下来买了两串,一手一个。
说是出来找玱玹,其不然早已经被集市的吃食引走,随处逛了逛去。
她走着走着人流愈发的稀少,正要倒回去时,她一转身,一身白衣男子闪现到她的眼帘中,白发还闪着银光。
“我去。”
温伊发出惊呼,她手都抖了抖,口中的冰糖葫芦塞满了嘴,她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不对吧,他不是应该去找小夭的吗,怎么突然出现在她这里。
相柳步履朝前,逼近了她一分,面色淡然温冷。
温伊警惕的盯着他,赶忙后退不让他靠近,与其拉开长距离。
她一瞧相柳面色凝重,将她最近所发生的一切都回想了一遍,颤声道,“尊敬的相柳大人,我没给您惹事,也没让相姝姐姐为难。”
相柳上下打量着少女,“并非此事。”
那还能有何贵干,她猛的想起昨日喝酒,是不是相柳也偷偷的在看,该不会她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了吧?
逃吧,趁着人多,他不可能在公共场合拿她怎么样,要不然他就直接暴露了自己。
温伊一溜烟闪身而去,她逃的太快,压根儿没有看清路在哪里就走,直至她累了,再歇脚时,一睁眼一瞧。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她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来了个后山,只有鸟兽,鸦雀飞散开来。
她一再想逃,相柳已然带着白羽金冠雕等候多时。
毛球发出吼叫,似乎对她逃跑感到不满,它累的翅膀都掉了两根洁白的羽毛。
“毛球,别闹。”相柳轻轻的用手敲打着毛球的毛发,目光清冷。
“叫你别吼,你主人都知道懂得分寸,你个金丝雀懂不了?”
温伊手中还有一串未动的冰糖葫芦,她一瞧相柳都这么说了,脖子也因而伸了伸傲娇了起来。
毛球一听更怒了,它长大嘴巴愈要发力,温伊一怂,连连后退好几步。
“它是白羽金冠雕,不是金丝雀。”相柳也懒得再去呵斥毛球,他任由毛球发怵吼叫着少女,他微微偏头,手中还拿着一个酒瓶。
原来是因为她叫它金丝雀而生气,她扶额,她原来踩了个蛇坑,难怪会这么生气,“白羽啥来着?”
相柳说的太快,她思绪有些跟不上,只知道它并不是她口中的金丝雀。
“自己想。”他毫不留情面博了她面子。
温伊脑子一片空白,毛球怔怔的看着她,似乎必须要有个结论。
“要不然你就叫金丝雀得了,比叫什么九头蛇好听多了。”
她一说完,毛球与相柳顿时盯着少女,目光如炬,眼中带着怒意。
完了。
嘴欠得罪了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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