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娘唤人去问询,自己却并未离开。
“为何瞧着几位爷觉得这么眼熟?”
到最后,洛娘那双含情的桃花眼,更是落在秦风身上。
“这位爷瞧着更熟了。”
兄弟几人不免望向了秦风。
秦博目光中也充满狐疑。
“老六你偷偷来过?”
秦风眉头皱起。
“这怎么可能?”
“倒也是。”
秦博点头,算是信了秦风的话。
只不过,洛娘很快就话锋一转。
“几位爷要包船的话,少说也得三百金,无论银票、金子、宝钞都行,若是辽票,这里也收。”
洛娘说到此处,众人这才赫然明白。
怪不得说脸熟。
辽人将秦风的样子,印到辽票上去了。
虽然能见到的并不多,但这秦淮河两岸,可谓相当的赚钱。
兴许有北方商人至此,用过大额的辽票,让洛娘见过辽王的样子。
以至于觉得秦风面熟。
当然。
今夜整个京都城风风雨雨的,大家也都知晓辽王要入城了,甚至有可能去皇宫。
洛娘打死了也想不到。
辽王没去皇宫。
而是来了这。
秦标听花娘要付账,不免看向了秦博。
他从来没有带钱的习惯。
秦博听此,更是满脸尴尬。
“我身上半个铜板都没得,老六……”
秦博求助似的望向秦风。
世人谁不知晓,辽王最为富裕。
秦风满脸懵。
“我从没有带钱的习惯。”
秦风出门,也用不上钱。
秦标不免看向了秦樉跟秦棣。
两人满脸的尴尬。
“兄长,谁出门会带钱啊。”
一时间,五兄弟彼此互相看着,满脸的尴尬。
好吗。
一位太子,三位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王,外加一名被剥夺王位的前晋王。
五个人。
竟然连一个铜板都凑不出来。
最后还是秦棣靠谱。
“我这有块玉佩。”
秦棣淡定的将玉佩递上,秦博烦躁的将玉佩扔了过去。
这船包的,太丢人了。
洛娘双手接过玉佩,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玉佩的雕工是不错,但值不值,陆公子愿意不愿意拿着这玉佩带人离开,好得询问一番才是。”
秦棣满脸的嫌弃。
“姑且压在你这,回头我派人送来钱便是。”
几个兄弟中,秦棣虽称不上富裕。
但也不差这点钱。
可没多久,便有几名持刀大汉从船上下来,直接将玉佩照着秦标就砸了过来。
“拿块破玉佩就想到这坑蒙拐骗,滚!”
玉佩呼啸飞来,砸向秦标的胸膛。
这若砸到身上,虽不致命。
但少说也得留下一块淤青。
秦樉与秦棣神色大变,急忙上前两步就要挡住。
秦风动作更快,探手一抓,便已将玉佩握在了手中。
秦博见此,勃然大怒,手便向后腰处抹去。
“大胆!”
哪怕秦博,也没想到今夜会发生这等变故。
有些恶奴,仗着主人的势,在这秦淮河欺人为乐并不少见。
只是……
秦博没想到欺负自己,甚至欺负到大哥的头上了!
真瞎了这群人的狗眼!
只是手还没摸到腰后的左轮,手便已被按住,秦博转头,便瞧见了秦风。
“一会儿还要上船,见不得血。”
秦风话落,整个人如同大鸟般飞跃而起,几步落在楼船的甲板上。
两手摊开一捉,便将那两名壮硕的恶奴抓在了手里,双手一关,两人未等反应过来,便撞在一起,昏死过去。
秦风随手便将两人扔到了秦淮河里。
“这船,我要了。”
“其余人,滚。”
而此时,秦棣也到了船上。
“老六,你扔这边,我扔这边。”
秦棣心底怒气不小,此时直接撸起袖子,准备跟秦风,两人直接将这艘船上清空。
要不是这是在京都,不便见血。
那就不是扔人的事儿了。
“好。”
秦风也不多说什么,在船上见到人,抓起来如同小鸡仔般扔到秦淮河中。
另一边秦棣也不差。
虽没秦风这般轻松写意,却也悍勇无双。
在漠北憋得那口气,似乎在这得到了发泄,扔得更凶猛。
秦博见此,更是跳到船上。
“我也来。”
船主洛娘见此,也顿时慌了神。
“这是做什么?这是做什么?”
“船上可都是贵客!贵客啊!”
无论船下,还是船上,她身为船主却都得罪不起,此时只能也只能喊着,告知船上的陆公子。
来人很不简单。
秦标自看懂船主洛娘的心思,只觉得有意思。
他出生后,庆皇的事业就跟开了挂一般。
也基本没有体会过小民的艰辛。
更没有让他低头的时候。
此时再看着秦淮岸边,感慨着这群小民能游走在权贵之间,当真很有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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