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徐璟秧接连做梦,梦里都是祁昀慎那个炙热的吻。
早上一醒来,徐璟秧跳下床,第一时间就是照镜子,好在唇瓣看不出异样。
丫鬟木蓉进来伺候,对徐璟秧低声道:“小姐,奴婢昨晚按照您的吩咐将麻痒粉洒在周王身上了,今晚上可有的他受了。”
徐璟秧嗯声,看着兴致不大。
等到上午课堂结束,徐璟秧与祁嫣钰一起去公主府陪长公主用饭。
那时,长公主正在偏殿里看画像。
徐璟秧二人刚一走进院子,便听到长公主的声音。
“容院正的女儿?不行不行,晏回本来就是个闷葫芦,容家小姐性子内敛,两个人站一天话都说不出一句。”
“公主,赵侍郎家的二小姐呢?性子活泼,模样乖巧。”
“不行,这姑娘我见过,性子毛毛躁躁的。”
“那于将军的大女儿呢?”
“也不行,这于家小姐生的快有男子高了,不行不行。”
“殿下,这世家姑娘们全部都看遍了。”
长公主:“晏回是长子,他不成婚,底下的璟秧可怎么办?”
徐璟秧莫名被点到,下一瞬就见长公主从里面出来。
“等久了吧,两个小馋猫是不是都饿坏了?”
祁嫣钰是真饿了,她挽着长公主的手,“娘,我们要有嫂嫂了吗?”
徐璟秧呆立在原地不动,耳边不停回响着长公主的话。
哥哥要成亲了吗?
长公主站在檐下看她:“璟秧?”
徐璟秧艰难地扯了扯唇,脚下却如千斤重。
“我来了。”
饭间徐璟秧很少开口,长公主摸了摸她额头:“今天不舒服?”
徐璟秧摇了摇头,解释道:“可能是昨夜没睡好,饭后小憩会便好了。”
徐璟秧午睡醒后,就去了罗大夫那,罗大夫住在国公府的一个客院里,里面有个小药堂,院子里晒满了药草。
罗大夫见徐璟秧心不在焉,说道:“你与世子吵架了?”
徐璟秧动作一停,“……没有,为何这么说。”
罗大夫摸了摸胡须,“能让你茶饭不思,无心做事的当然只有你哥哥了。”
“才没有的事,您不要多想了。”
罗大夫哈哈大笑。
徐璟秧放下手里的银针,外面乌云密布,眼看着就要下大雨,她快步去了外面院子收草药。
这场大雨最后还是下起来了。
徐璟秧半边身子被雨淋透,丫鬟急忙给她围上披风,快步回了枳宁院。
下午,祁昀慎来过一次,丫鬟只说徐璟秧正在洗漱。
等祁昀慎傍晚来时,徐璟秧已经睡了。
一是身体被冻,有些不适。
二是,徐璟秧暂时不知怎么面对哥哥……
她窝在床上,听到院子里的人来了又走。
果不其然,徐璟秧到了半夜就开始发烧。
徐璟秧强撑起来自己写了个方子,让丫鬟去熬药。
迷迷糊糊烧了一晚上,到了翌日上午,她睁开眼,没想到最先看到的是哥哥。
祁昀慎手里正拿着什么东西。
徐璟秧哑着嗓子:“你怎么在这?”
睡了一晚上,徐璟秧的烧差不多快退了,但整个人还是没有力气。
话音一落,一只手掌就落到她额间。
徐璟秧浑身一僵,她又想起了前日那个吻。
徐璟秧只感觉浑身眼睛不是眼睛,手脚不是手脚的。
二人距离拉近,徐璟秧看到祁昀慎含笑的眼眸。
他没说什么,然后掀开被子一角,把徐璟秧光滑嫩白的小腿放到他腿上。
徐璟秧一惊,想要收回来,但男人力气大的她根本纹丝不动。
“哥,你要做什么?”
祁昀慎眼皮轻掀:“慌什么。”
徐璟秧又气又急,“你松开我!”
徐璟秧只觉脚上一阵冰凉,她的脚腕上……系了一根金链子。
趁祁昀慎松手,她立即收回自己的脚,抱住双腿,一阵铃铛声略过,她脚上似乎还残留着男子手掌的温热。
她通红着脸,指着祁昀慎瞪大眼:“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祁昀慎盯着她,嘴角有微不可察的笑意。
徐璟秧别开眼,不想看他。
“回礼。”
徐璟秧视线微顿,轻声道:“不用了。”
说着,徐璟秧就要把链子取下。
祁昀慎握着她手腕,眼神似笑非笑:“要是哪天我发现它不见了……妹妹可得想想孰轻孰重?”
徐璟秧拧眉,对上祁昀慎浓黑的眼眸,看到了眼底深处的偏执与狠厉。
徐璟秧默默咽下了要顶嘴的话。
祁昀慎摸了摸她头发:“乖。”
徐璟秧深吸一口气,鼓着脸不想理他,她翻开床边放着的游记看。
祁昀慎给她倒了杯水。
“不喝?我喂你。”
徐璟秧一把将水接过,咕噜咕噜吞下去,她用帕子擦了擦嘴,不禁问:“你今日没去国子监?”
祁昀慎面不改色:“因病告假。”
徐璟秧:“……长公主与祖母会过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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