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屏着的气息一秒破功，僵住的身体开始恢复行动，然后开始大力挣扎，没想到随着两人越发紧密的肢体接触，雨泽的脸越红。
姜凡目瞪口呆地看着雨泽，感觉到腰间的手臂越来越紧。姜凡不敢放弃使用技能，现在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反正他不能主动显现身形。
此刻不是失散多年的亲人相聚，执手相看泪眼的时候。至少在姜凡看来，时间、地点、事件、还有在场的人物，都不太对。甚至，还有雨泽对他的态度，也让他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说不上来，反正看着和自己一毛一样的脸上，挂着不太对劲的表情，并且对方眼睛里流露出的狂热也让姜凡感到有点毛骨悚然。
雨泽盯着虚空，明明感到自己已经抓住了人，但却看不到，他有些焦躁。
“哥哥，你死了？是谁害的你？为什么你还有温度，为什么我还能摸到你。”雨泽喃喃道，手下的动作却是因为怕抓着的人再次消失而捏的越发重了。
姜凡听到他这样说又差点破功，还好还好，不是觉得他有什么超能力，而是觉得自己见鬼了，那就先当他是死的吧。
但是这小子，捏的好重，姜凡下颌线绷的死紧，咬着牙忍痛一声不吭，想顺势挥开雨泽的手，没想到又被捉住了手腕。
感觉到雨泽的手顺着他的手腕往衣袖里摸，不知是不是故意，嘴里还问着：“鬼也要穿衣服的吗？”
姜凡的手抖了抖，呵斥道：“够了，放开我！”
雨泽听到姜凡的声音，眼睛一下子变得更亮，姜凡看得有些晃了神，有时候下意识他没想到自己还有个“弟弟”，只会觉得自己在照镜子。
妈的，真好看。
觉得自己好看的人是不是都有病啊？自恋，是不是人类的某种疾病啊……姜凡在失神中乱七八糟的想着。
“哥哥，为什么不肯见我？我找了你好久。”雨泽搂着姜凡，把脑袋埋进姜凡的胸膛，脸颊还蹭了蹭，让姜凡想起来了自己曾经养过的一只猫。
姜凡想了想，觉得让雨泽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变成鬼了也好，就当他是放心不下弟弟来见他最后一面儿。一个小时左右的技能时间应该够用，一会等雨泽放开他，他就能想办法脱身。
“咳，此事说来话长。”姜凡含糊其辞。
“那哥哥就长话短说。”雨泽抬头，明明看不到姜凡，却能精准捕捉到姜凡眼睛的位置。
“你说的没错，我已经死了。”姜凡现在撒谎是张口就来。
胡说，你明明就有心跳和呼吸。雨泽冷冷的想着，并在心底反驳姜凡，面上却不显露分毫。还用一双伤心至极的眼神看着姜凡，看看他还会说些什么。
“嗯……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阎王要我投胎的时候发现我在世上还有放心不下的人。就大发慈悲的让我在世界上停留一段时间，让我过来看看你。”姜凡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雨泽的神色，看他有没有相信，好让自己可以及时更改说辞。
姜凡还是觉得这个视角有些别扭，真的很像是第三视角看自己。同时他又有些庆幸，还好雨泽看不到他的表情，姜凡不清楚自己说谎的时候的神态是不是漏洞百出。
“是吗？那哥哥会在这儿停留多久？”雨泽松开了抱着他的双臂，反而拉住了姜凡的手，随意问道。
雨泽现在和姜凡十指相扣，两人的手指皮肤都非常的细腻滑嫩，雨泽的手心还出了些手汗，湿湿黏黏的，姜凡想抽出手，但却没成功。
弟弟原来这么粘人的吗？姜凡没有弟弟，他不太清楚。
一小时左右吧，但现在明显不到一小时了，姜凡心里想。但肯定不能跟雨泽说实话。一个兄控也不好甩掉，拉着的手也死活不松开。
“其实我也不清楚。不过你怎么到这来了？”姜凡问。
“不清楚？那当初让你消失的事是哪个男人干的？付旭尧？谢宇轩？齐烨霖？方邢越？还是、方文清？”雨泽说出一个个人名，多少带了些咬牙切齿。
姜凡听他细数人名的时候，只觉得两眼一黑。怎么回事，他都知道了？
“哥哥？”见姜凡久久不回答，雨泽显然没多少耐心，但他也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他哥哥和这群男人有任何纠缠的话题。“算了，哥哥，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回家吧。”雨泽牵起姜凡的手，颇为绅士地送上了一个吻手礼。
“等会，去哪里？”姜凡还是有些警惕心的。怎么结算数据出错了呀，而且他很怕自己再有什么生命危险，这群主线人物姜凡是一个也不想接触了。
如果情况允许的话，姜凡最想去的地方是警察局。那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吧，有一堆人民警察为自己保驾护航。当然前提是他不是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进去喝茶。
雨泽勾了勾唇角，拉着他就往外面走。外面的车祸现场仍闹哄哄的，几个人非得要破开警方的警戒线进去找人。
付旭尧不知道怎么着又醒了过来，脑门上磕破了个口子还在往下淌血，医护人员要把他拉到救护车上，他死活不肯走，就跟个煞神一样倚坐在车门旁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流进了眼睛里，导致他的眼珠子通红。反正如今血红的眼睛加上他冰冷的神色看上去异常骇人，周围的护士带着急救设备差不多在他身边围了一圈，进退两难。
雨泽拉着姜凡走到大街上的时候，几位男嘉宾像是有所察觉似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过来，目光好像已经化作实质性一般，透过人群扎在两人身上。不，准确来说是扎在雨泽一个人身上。
但雨泽好像一无所知似的，眼神一丝一毫也没回望过去，眼神温柔地落在身旁某处。但如果你仔细看去，就能发现他唇角勾起的那抹带着浓浓挑衅的笑容。
好像在说：没用的东西们，人我带走了哈。
姜凡身上突然毫无预兆地开始冒起了鸡皮疙瘩，全身发冷，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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