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子是红莲教派来的细作？
成虎听了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
红莲教利用道姑传教，煽动民心，成虎也是在先前护国寺佛像流血泪的时候才听闻。
而萧灵琅自此多次提点成虎，让他严防红莲教的人渗透进白虎帮。
红莲教以道姑为主，白虎帮则主要是一群光棍爷们。
萧灵琅就是担心白虎帮这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铁憨憨们会被红莲教的女人们哄骗。
好在成虎是个拎得清的，对手下的约束越来越严格。
但许氏手底下的女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成虎的这个小姨子，最开始是许氏派来渗透进白虎帮，以调查那批财物的。
当初许氏吃了瘪，却一直没有放弃寻找青兰院里丢失的财物，事后缓过劲来，就派了一名女子渗透进白虎帮。
只是成虎不好色诱，那名女子只好退而求其次，转而改为巴结讨好成虎的媳妇儿，与之认了好姐妹。
“姑奶奶，是不是弄错了，红杏怎么会是红莲教派来的细作呢？”
成虎还是不愿意相信此事。
萧灵琅眸色沉沉，“你把她的名字从名单上剔除，她自然会露出马脚。”
得知成虎的媳妇儿突然认了一个好姐妹，萧灵琅就让影子去调查红杏的身份了。
而之所以得知了红杏就是许氏派去的，萧灵琅却还留着红杏，就是想将其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着。
萧灵琅手里可用的人还没多到能够时时刻刻守在白虎帮防止被人渗透，就只能纵容着红杏在可控的范围内蹦跶了。
但许氏竟然还想要让红杏渗透进萧灵琅的新作坊，萧灵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的。
许氏虽然不知道萧灵琅与成虎的私下合作关系，但这一次确实是歪打正着了。
因为萧灵琅在明面上选定的几个合作的作坊，东家就是成虎。
许氏大概是觉得红杏待在白虎帮的用处不大，干脆就派红杏趁机渗透萧灵琅的新作坊。
“好，听姑奶奶的。”成虎对萧灵琅有着绝对的信任，所以没有质疑萧灵琅的话。
“成帮主，任何一个女人，既可能是助益，也可能是绊脚石，望你行事保持清醒的头脑，否则，你我之间的合作，随时可能终止。”
萧灵琅做出了适当的提醒告诫。
她颇为欣赏成虎的本事，能够在贫民窟里建立一个帮派，甚至统管住整个贫民窟，可见其拳头够狠，头脑够灵活，命也够硬。
这样的人，值得结交重用。
“多谢提点，我定当警醒。”成虎谦虚地接话。
萧灵琅点点头，随即又鼓励道：“成帮主，我还指望你助我成为天下首富，所以，你要打起精神干！”
萧灵琅的首富梦，从未瞒过成虎。
想赚银子而已，不丢人！
“姑奶奶放心，我成虎这辈子都是您的马前卒！”
成虎拍胸脯做保证。
萧灵琅莞尔一笑，先前严肃的气氛顿时消散。
离开白虎帮后，萧灵琅和冬雪才返回顺安郡主府。
半路上，萧灵琅吩咐冬雪，“让影子给许氏找些麻烦，省得她还有闲工夫来算计我。”
“是。”
***
翌日，梁府后院。
“老夫人，红杏传来消息，说是她要陪帮主夫人去外地省亲，去不了京郊的新作坊。”
徐香将消息转述给许氏听。
成虎听劝，将红杏的名字从名单上剔除后，红杏果真来找他求情说好话了。
成虎也就更怀疑红杏，但他仍旧听萧灵琅的劝，没有揭穿红杏，而是找了个省亲的借口，让自家媳妇儿将红杏带去外地。
红杏没有理由不去，就只能给上头的人传信了。
正坐在床头喝药的许氏怒摔手里的药碗，“没用的东西！”
这句话最近都成了许氏的口头禅了。
许氏气萧灵琅搞出一个“以工代赈”，将难民们都引去了京郊，无法再煽动这些难民攻击皇室。
气不过的许氏雇佣杀手想要杀死萧灵琅，没能成功。
一计不成，许氏再生一计。
想着红杏渗透进白虎帮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那就干脆派她去萧灵琅的新作坊。
谁让萧灵琅好巧不巧地选定了与成虎的小作坊合作呢！
许氏没有怀疑萧灵琅与成虎，主要是合作的一批作坊，都是内务府筛选出来后，萧灵琅再次挑选。
许氏不认为萧灵琅有任何的生意眼光，只当萧灵琅选中成虎的作坊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老夫人息怒，府医都叮嘱了，让您切勿再要动怒，否则有中风的危险。”
徐香硬着头皮劝慰许氏。
昨日府医给许氏请平安脉的时候，就察觉到许氏的脉象不是很平稳，这才千叮万嘱。
确实，近来府中的糟心事就非常多，三老爷和大少爷接连受伤受创。
而红莲教在盛京城的行事也很不顺利，处处被掣肘。
许氏要烦忧的事情非常多，根本没个消停。
徐香真的担心许氏气出个好歹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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