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尝试割断脖子后，清越无力地丢下弯月刀。
【咳咳咳。】
清越眸色一变，是幽冥界灵小金的声音！
【还记得你问我的问题吗？】
清越蹙眉。
【哎呀，哎呀，天机不可泄露，要命的嘞。】
【你自己想，要我得溜了。】
他说了一句话，就快速消失了。
清越闭眼，脑海中不断浮现问过小金的话。
她的眼睛猛地睁开！
【能杀死你的，只有你。】
清越一直以为，他传递的信息是，‘没人能杀死你，’如今现在恍然。
小金说的一直都是——‘你能杀死自己！’
清越嘴角勾起笑意，对着老头儿，慢慢吞吞地重复小金的话，“能杀死我的，只有我。”
平平无奇的话，却让老头儿打了个激灵。
“你知道了什么？”
清越邪笑。
一掌拍向自己的胸口，紧接着，一道实体的灵魂投射而出——
高贵的神女散发着洁白的光芒，双手环抱两肩，立在清越的身后。
灵魂不断地颤动，似有崩溃的样子。
与此同时，清越脸色也越发苍白，这是强制抽离灵魂的代价。
“我去，你你你，你想要自爆灵魂！别啊，有事好商量。”
老头儿突然就慌了，好不容易培养出这么一个继承人，又好不容易把通过获取两个大陆的信仰之力的考验，现在可不能死了啊。
他的养老生活就在眼前啊！不能前功尽弃！
“我要复活他们！”
“不行！没有先例！”老头儿还是寸步不让。
“那我死。”
“你你你！只能一个人！”老头妥协。
“那我死。”
“最多两个人！”
“那我死。”
“三个三个！”
“那我死。”
“啊啊啊！！！你想复活所有人，还不如让我死了！”
“那你死。”
……
天道老头崩溃。
……这就是我千挑万选，从各个小世界选中的继承人？
“行！但我要你，永远不能回到这个大陆！”
“好。”
清越垂眸，偷偷翻了个白眼：等老子当上天道，还不是我说了算。
在小老头的帮助下，所有人都恢复如常。
“你不去说些什么？”小老头看向清越，这家伙怎么没一点悲伤。
清越低头，余光里是哭成泪人的白劫萱，“回去继承家业了，下次再来找你们玩儿。”
她像是每一次告别一般，抬起手，只不过，这次是背着挥了挥。
…
我像个勇士，笑着说着再见，其实不过是个懦夫。
下次，是我不敢说出口的诀别。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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