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额角，高牧之有些无奈道：“别想些有的没的，如果我和他真有这种脑残想法，那我们早在一起了，何必等到现在？”
段清羽点了点头，十分赞同他这个说法。
他言辞恳切道：“我们二人相识已久，真有这种可能，或者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也早就找到挡箭牌了，不会等到现在才想起来。”
他这话说的情真意切，不少人也算是信了。
当然还有一些人心里是心存怀疑的。
毕竟看了那么久两人针锋相对的戏码，如今被这么一解释似乎也有一定道理。
君扶月冷哼了声：“是不是这样只有你们自己知道，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谁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而且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人误解两人之间有不清楚的关系。
不然就他们的身份、地位，以及样貌，喜欢他们的人一定不知凡几。
如果他们知道了有他这个存在，并且引起了两人不该有的注意，怕是之后就没安生日子过了。
宫斗什么的，他没经历过也不是很想经历，安安分分的逗弄笑面虎和炸毛猫可比这些有意思多了。
见君扶月一副油盐不进，就是觉得两人关系不一般的样子，高牧之和段清羽就有些恼怒。
“你就真想我们俩之间有别的什么？”
这话是段清羽问的，并且眼神也极为危险。
高牧之站在一边，面色也不是很好。
之前其他人看他和段清羽关系不好也有过各种猜测，当然也包括这种。
只是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的，远没有从君扶月嘴里说出来的对他的影响大。
高牧之不希望君扶月因为这些猜测误会自己，也不想他把自己推给别人。
他道：“扶月公主，朕最后说一次，朕和国师之间除了针锋相对，没有任何其他的相处模式。”
君扶月不知怎么的心脏猛的一颤。
他看向两人的脸色，总觉得自己如果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两人怕是会让他们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他想了想，选择了妥协。
“算了，你们说没有就没有吧。”
他牵起秦曦的手，不再管身后两人有些危险的目光，希冀的看着对方问道：“秦曦，你愿意带我走吗？”
秦曦心里一颤，看着他灼灼的目光，很想立刻点头。
但很可惜，他不敢。
因为另外两道目光锁定了他，如果他敢点头，那他和家人怕是没什么好下场。
可他又不忍心拒绝君扶月，只能这么僵持着。
不回答不拒绝，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出的，对他们都好的事情。
许久，君扶月就像是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松开了紧握着他的手。
他看向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明白了，祝你幸福。”
君扶月牵强的笑了笑，整个人都没了刚才的生动。
他明明没有哭泣也没有什么失落的样子，但在其他人看来，他比刚刚诉说另外两人有私情的时候还要悲伤。
抬头最后看了他一眼，君扶月无声说了两个字——再见。
他知道，两人今后怕是没可能了。
他有他的羁绊，而他也有自己的骄傲。
在这么多人面前询问对方，已经是他最大的勇气了。
转身，君扶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原本他愿意参加宴会，也只是为了见他而已。
现在人见到了，自己想问的事情也已经得到答案。
虽然结果不是很好，但他也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了。
高牧之皱眉，连忙追了上去。
他觉得君扶月这样似乎要出事。
段清羽也和他前后脚的离开了宫殿。
他们看出了君扶月的不对劲，但却来不及询问，人就已经走远了。
只是那速度，似乎不是一般人该有的。
没了几个主角在场，这个宴会很快就散了。
秦曦也被自己父亲和兄长带离了皇宫，至于之后的日子，怕是都要告假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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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扶月躲在花丛里，有些难过的喝着顺来的酒。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的辛辣变成了苦涩，远没了那晚的热烈。
大概……是心境不一样了吧。
低垂着脑袋看着满是杂草的地面，他整个人就像是抽离了魂魄一样。
“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为什么连看我一眼都不敢！为什么，呜呜，为什么！”
他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
秦曦可以说是“他”人生中除了母亲之外对他最好的人。
只是几天的相处，就让他对他产生了不一样的好感。
可那么好的人，为什么就不愿意接受自己呢？
还是说他不祥到了极点，连个对自己好的人都留不下吗？
酒一杯杯的喝着，脑子也一点点的混沌着。
隐隐约约间，他好像看到秦曦向他走来。
“你……来接我了？”
嘴角勾了勾，想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狼狈，可惜喝醉酒了的他并没办法控制好自己，伸出去的手反而让他差点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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