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样么，好哦，”许言童转了转粉瞳，“那个，上白名单有什么要求吗？”
“你别想了，”老爹道：“我对你的要求就是别被大鱼吃掉。”
“啊？哦。”许言童心虚道：“我才不会呢......”
“还有一件事，很重要，”老爹缝着的嘴道：“最近别去亚4-6区。”
“诶？为什么？”许言童一惊。
“骨牌社的朋友告诉我，4-6区经历了邪神降临。”
“啊，这样啊，”许言童微微张口，突然想起，白洁也说过相同的话，有些担心道：“邪神，听起来就好可怕，是本位还是双子？”
“呵，”老爹歪了歪脑袋，“正好我考考你，三界神灵怎么区分的？”
“呃，这个，”许言童露出心虚的眼神，“我在身体里过了好几个世纪了，有点记不清哩......”
“我可教过你，”老爹道：“本位神割据实在界，双子神盘踞想象界，至高神君临象征界。”
“那4-6区的邪神是什么级别的？”许言童正襟危坐。
老爹白了一眼（虽然眼睛被缝着）她，语气不屑道：“哪个你都得躲。”
“啊，这样，好吧......”许言童轻咬指甲，道：“以后就见不到小白了呢......不过，祂有仅次双子神的能力，应该比较安全。”
“那个，老爹，”许言童严肃道：“我能成为双子神吗？”
老爹：“？？？”
“如果我能成为双子神的话，就不是小虫子了......”许言童默默道：“只能足够强，我对他来说，就不会是食物了吧......”
老爹：“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老爹~你告诉我呗，”许言童双眼放光，身体前倾，“我到底能不能成神呀？”
“你什么时候开始有人生目标了？”老爹颇感意外，道：“如果是【登神（注4）】那个年代，你还是有可能的。”
“也就是说，不行咯？”许言童目露失望。
“据我所知，AN-963，‘环世界’也是时空复现体，但它的存在历史至少5禧年了。”老爹道：“你要是能活那么久，也许可以。”
“啊？好耶，”许言童像是找到了人生的方向，脸上红扑扑的，止不住笑意，“那老爹，我该怎么修炼呀？”
“先把我给你的那几段时空域‘内化’，”老爹翘腿道：“‘密罗站点收容失效’、‘太平洋海底哨站’、‘猩红鬼道’......这些时空域经过我精心筛选，对你绝对安全；至于其他的时空域，你碰都不要碰。”
“啊，好的......”许言童托腮道：“但要内化几个世纪吧？”
“不然呢？让你直接到模因区历练？”老爹反问道：“你能活三秒以上我就烧高香了。”
“呃......”许言童尴尬地抽了抽嘴角，道：“老爹，有没有捷径呀？我感觉要好久，连续好几百年，一直在这些时空里循环，肯定会疯掉的。”
“那就学点理论知识，”老爹说着，将一段txt文件传到许言童的手机上，“认真学。至于循环带来了孤独感......我可以帮你清脑。”
“啊？清理记忆？不用不用，”许言童连忙摆手，“我，我最近有一段很重要的记忆......”
老爹默默盯着许言童，看得后者有些发毛。
“你最近怎么一直用这个女孩的形象？”
“暂时，不想换啦......”许言童卷着头发，避开老爹的目光。
“总之，以后4-6区，别再跟那个‘白洁’联系了。”老爹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等下老爹，”许言童叫住对方，抿了抿嘴唇，还是说道：
“老爹，你很强的吧？”
“我说过了，只要对方不是近神级别，都可以报我编号，”老爹盯着许言童的眼睛，“为什么问这个？”
许言童回忆着黑色余光对自己说过的话，默默道：
“可是，老爹你那么强，为什么要收我呢？我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吗？”
空气一阵沉默，虽然看不到老爹的眼神，但许言童愈发感到压力。
“因为你很弱小，”老爹道：“所以很好操控。”
“啊？”许言童瞪大了双眼。
“别想太多，你能活到成年期就不错了，”老爹转身走到门口，“模因区就是一个原始汤，里面充满了大鱼和小鱼，你现在只是虾米，我培养你，也只是因为兴趣，而你看待碳基生物的方式，也跟那些看待你的大鱼一样，可以随意虐杀、玩弄。”
“啊，现在不是啦......”许言童嘟了嘟嘴，“我已经决定了，不再乱杀人了。”
老爹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跨出了车门，四周重归寂静。
许言童拿出手机，点开和白洁交换的手机号，想起老爹的话，犹豫了好几下，还是没删掉。
“啊啊啊，可恶啊！”许言童用力搓了搓头发，气鼓鼓道：“好不容易交到一个朋友诶，永远不能见面，我接下来的那么多年又要一个人了吗......诶，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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