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夜稍稍拿开匕首，在虞熙的脖颈处比了又比，慢吞吞道：“系统，问过你的主神了吗？”
“我很想知道，在你们主神眼中，被你们选中的宿主对它来说是否无足轻重，或者你这个系统对主神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的。”
“……主神没有回复。”
一番折腾后，眼见活命无望，系统无力地趴在容器底部，一动不动，像是平静地迎接死亡。
“嗤，看来你们的主神也没把你们放在心上。”
虞熙迷茫，声音颤抖：“你们在说什么啊？”
系统的宿主不是白连溪吗？
跟他有什么关系，该不会……
郑夜好心地替他说出心中的想法：“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位‘聪敏’的系统绑定错了人，你才应该是它的宿主。”
“怎么样？知道真相后是不是特别难过，这么好用的东西被那个愚蠢的东西霸占那么久，你一点好处也没得到。”
说完，郑夜用饶有兴趣的眼神看着虞熙的神情变化，却发现手脚皆不得自由的青年并无任何神情变化。
脸上兴味的笑容渐渐消失，郑夜手上的匕首再次横在虞熙喉咙处，一道血痕赫然出现在白皙的皮肤上。
躺着的系统小人轻轻抬头，也同郑夜很意外没在虞熙脸上发现变化。
这两个不同种族的家伙此刻难得共感了。
为什么这个人不在乎近乎知道这个世界所有秘密的系统呢？
虞熙面无表情，神情冷漠就像刚才的话没进到耳朵似的。
郑夜不满意他的反应，手上用力，几滴血顺着匕首滑落，嘴上重复刚才的话，眼睛死死盯着虞熙的表情变化，但虞熙是真的不带动摇的。
郑夜咬牙：“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听到了。”
“那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虞熙反问。
“……”
郑夜想要看到这个刚刚在聚光灯下万众瞩目的青年懊悔痛苦难过悲愤，而不是清高冷漠。
他扔掉匕首，拇指和食指用力掐住青年的下巴，脸颊凑近，鼻尖只相距几厘米，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双如天空般浩瀚无边的蓝色眼眸。
“你难道不想要知道一切秘密的系统吗？有了系统，你可以知道任何秘密，所有人在你眼中都是透明的，所有人都将畏惧拥有一双慧眼的你。”
“你真的不想要系统吗？”
他另一只手拿起小小的容器瓶，近乎蛊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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