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有关使徒契约的信息实在太少了，唯一的实例就是花语非。而且其他三种契约也缺乏实践，不知道会不会错。”
“你说得对，这就是契约研究者遇到的最大问题。”王老师赞同道。
“契约符文是针对幻兽师来进行研究的，一旦出现错漏，影响的就是幻兽师的修炼前景，甚至是身家性命，所以我们没有那么多实践的机会。”
“这也是这么多年以来，契约符文的研究停滞不前的重要原因之一。”
“某些混乱的小国倒是毫不忌讳地拿底层幻兽师来进行验证，但这种做法在任何一个有良知的国家都是严令禁止的。”
方睿点点头，表情深以为然。
自信仰之战后，人族在契约上的研究就几乎陷入了停滞。
并不是因为新生代的幻兽师们集体退步了，而是针对幻兽师的实验性验证被各国纷纷禁止，期间出现的各种奇妙构思得不到验证，自然也就没有更进一步的机会。
这一做法虽然避免了很多惨剧的发生，但无疑也使得很多想法难以实践。
到了如今，像柳寒锋这样能够改良修士契约，增加新的功能的，都已经算是了不得的进步了。
“不说这个了，外部的环境我们是没法改变的。说说你对新契约的功能设计构想吧，我们先进行目标指向性设计，根据功能反推架构和符文。”
“嗯，好。”
方睿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将自己对新契约的构想缓缓道出。
“新契约是为血焰量身定制的。血焰的战斗天赋你们也知道，所以一定要保留血焰最完整的战斗力，确保血焰能够独立战斗，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就是我和血焰之间的配合。新契约一定要能够加强我和血焰之间的联系，要么，血焰对我的战斗力进行增幅，要么，我对血焰的战斗力进行增幅。”
“幻兽和幻兽师不合二为一，还要加强连接……这个想法与现行的四种契约都不相同，实行起来有很大难度。”王老师皱着眉道。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需要创造新契约啊。”方睿双手一摊表示无奈。
“方小子说的对，有需求才有创造。”老爷子语气深以为然，方睿与王老师目光朝他看去，老爷子继续道：
“经过我这些年在暮山镇的观察，我觉得有这个需求的绝不止是方小子一个人。”
“很多幻兽师，尤其是底层幻兽师，他们不像有传承的幻兽师那样有长远的规划，可以牺牲一时的修炼进度来打好基础，为以后的道路做准备。”
“等到能够签订二次契约的时候才发现，二次契约的时候在幻兽师与幻兽之间必须做出取舍。”
“要么牺牲幻兽师的战力，选择天妖，要么牺牲幻兽的战力，选择成为修士或者修罗。”
“但无论选择哪条道路，都会对前期的投入造成巨大浪费。这也是为什么平民幻兽师难以真正崛起的重要原因。”
“如果你们真的能够创造出如方小子所构想的新契约……”老爷子看着两人目光炯炯。
“我相信，平民幻兽师的实力肯定会迎来一波巨大的爆发。”
王老师点了点头陷入沉思。
“可现在还是无法验证的问题。”
“根据方睿的构想，我们可以很快构思出新架构，并且填充符文，甚至还有好几种方法。但没有具体的幻兽师来验证，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那条路才是对的，更无法比较效果的好坏。”
“现行的四种契约当时出现的时候可是牺牲了不少幻兽师。我们总不能拿活人做实验吧？”
王老师皱着眉，语气颇为无奈。
老爷子喝了口茶道：
“没办法，只能多做计算，进行理论推导了，等真正足够准确的时候再看能不能找人验证吧。”
“真不行的话，我到时候再想想办法。”
……………………
将近半月以来唯一在家吃的一次晚饭，方睿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不仅吃饭的时候眼神发愣，就连说话也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等到吃完饭已是夜里，鹄伯和梅姨看着方睿回屋的背影，眼中有些担忧。
“小睿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失恋了吧？”
失恋？鹄伯眉头一皱，顿时想到方睿这些天都在皇家幻兽师学院，说不定就和那位柳小姐有过接触。
难道……
“石昭，你和我说说少爷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
“好的，师父。”
鹄伯和梅姨的担心方睿是不知道的，他现在坐在桌边，面前摊开本书却有些看不进去，脑子里想的全是如何验证的问题。
从老爷子那离开之前，他和王老师已经构思出了几种新契约的架构雏形，但再好的架构没有实际验证也是白搭。
总不能真的等到所有理论计算全部完成之后，再在几种预案之中随便抽一个吧，那也太不靠谱了。
如果好不容易设计出了新契约，但最后却只能凭运气选择一个，总感觉很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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