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满意。”吸血鬼始祖眼眸微眯，眼底浮现出一丝冷意，“你这么做，是想挑起战争吗？”
“战争？”艾尔眉头微皱，看向被拉下去的狼人，“他们不会再变身，也不会再次变得狂怒起来，他们就是人类，怎么会挑起战争？”
“艾尔，你知道我的意思，到了这一步，你也别装傻。”
“罗兰，难道你想挑战圣殿吗？”
“恢复剂确实对狼人很有用，狼人恢复到了人类的模样，重新成为人类活下去。那么他们做的那些恶，就会随着这样的结果而被大家遗忘吗？”
“该死的，罗兰，你就是在嫉妒我们狼人能够重新回到平静的生活里，而你不愿意放过我们。”
“确实，我本来就不想放过你们，特别是你……”吸血鬼始祖罗兰指着狼人领主，目光冷冽，“我们之间的战争，不会因为你变成人类而停歇。”
“即使你们狼人都变成人类，那你们就是待宰的羔羊，无人能救。”
“我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圣殿会庇护我们。到那个时候，你们吸血鬼才是整个大陆的敌人，所有人都不会容得下你们，你们只会像只阴沟里的臭老鼠躲来躲去。”
“够了。”艾尔握着权杖敲击在地面上，圈圈白色纹浪四处散开，劲风掠过餐桌上的桌布，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艾尔轻笑一声，目光落在罗兰的脸上，“罗兰，说起来我们也是老朋友了。”
罗兰毫无半点情绪的起伏，对上艾尔的视线，“我沉睡了两个世纪，醒来就收到你的这个消息，你这个老朋友真是好极了。”
两个世纪前，艾欧大陆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地狱的大火蔓延而过，所有的地方都没能幸免。
艾尔建造圣殿庇护大陆，但罗兰却和魔鬼做了交易，和怪物对抗，导致于失去所有而受到惩罚。
艾尔率先移开目光，“这件事情我想做了许久，说起来芬笛也是你的兄弟。之前你还要保护他，如今为何对他赶尽杀绝？”
看来那个传言是真的，吸血鬼始祖和狼人领主真的是一对亲兄弟。
宁忧安静吃瓜，托着腮帮子看得津津有味，就差来一把瓜子了。
罗兰目露杀意，唇角一勾，“兄弟？过去我为他做了那么多，甚至是违抗父亲的命令也要保他。可他呢？他手下的人猎杀我的人，过去那么久，早就变了。”
罗兰的意思再是清楚不过，不管狼人怎么做、怎么选，他都不会放过。
“罗兰，这件事情不是你说了算。”半狼人开口道：“即使是我们成为人类，也会继续对抗你们吸血鬼。过去你们吸血鬼奴役我们狼人，你觉得还不够吗？”
半狼人语调怪异，“这恢复剂是圣殿做出来的，我知道你也想摆脱吸血鬼的身份，但你摆脱得了吗？”
罗兰统治吸血鬼几个世纪，怎么可能会放弃他的力量和地位？
半狼人继续挑拨离间，“罗兰，圣殿这么厉害，连恢复剂都能做出来。你也可以使用恢复剂，说不定对你们也有用呢。”
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警告声，罗兰站看向半狼人，“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也配跟我叫嚣？找死。”
“住手罗兰。”在罗兰掐住半狼人的脖子前，艾尔拦住了他，“罗兰，别忘了现在是在我的圣殿。”
罗兰眼眸微眯，望进艾尔的眼底，压低声音道：“艾尔，如果不是圣殿，如果不是预言家，如果不是光明神，你早就死了。”
艾尔不甘示弱，淡然把权杖立在地上，“只是可惜了，没有如果，你杀不死我。”
“可我觉得，他能杀了你。”罗兰微微偏头，看向坐在上首吃瓜的宁忧身上，“你之所以对他如此，不就是觉得他能拯救这个大陆吗？”
往前一步贴近艾尔，淡声道：“你不知道他的为人，但我知道，他绝对不会乖乖任你摆布。”
“他不会拯救这个大陆，他才是最终的黑手。”罗兰猎扬唇一笑，心情好像还不错，“你放出这个消息，就是为了他，我们拭目以待吧，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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