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啥是超市？”
十几年后随处可见的超市，现在还是个稀罕物。
84年，沪市有了全华国第一家超市，只不过那时候的超市还不叫这个洋名，而是叫自选超市。
里面开架自选，物品种类不多，主要是买些粮油之类的。
真正意义上的超市也要到九十年代。
苏觉晓解释道：
“超市，就是意思就是超级市场，里面东西顾客随便自己拿，没有售货员帮忙选。”
“啊，你说这个，我在电视里看见过。”
“我也看过。”
周斌和苏志远一下子明白了，电影里一闪而过的商店，原来叫超市。
齐思成虽然没看过电影，但也明白大概的意思，问道：
“晓晓，你是打算在集贸市场旁边开？”
苏觉晓摇摇头，江城集贸市场在市中心，地理位置仅次于百货大楼。
她知道，这么好的位置，是不可能一直只开一个只有一层的集贸市场。
“我想把集贸市场盘下来。”
“你说什么？！”车内三个男人异口同声道。
就连从不参与生意的齐思成都抬手摸了摸媳妇的额头。
“媳妇，你是不是没睡好，说胡话呢？”
集贸市场有多大？
这地方怎么可能对外出售呢？而且他也没听人说过集贸市场要改革的事。
要知道，他家里就有一个专管经济的副市长老爸。
苏觉晓笑着拍了下齐思成的手，“我没说胡话，不过那是下一步。”
以前，苏觉晓去过上百个城市，几乎所有城市的核心地块都是现代化的商业综合体，可没见过市中心开个这么大的集贸市场。
但这些，她暂时还不能跟大家说。
“嗨，我还以为你现在就要盘下来呢。吓我们一跳。”
周斌松了一口气，他刚才第一个反应就是多少钱，大脑飞速算了一下。
他们现在确实很有钱，不过大部分钱都压在了货上，就算把“永青”账上的所有钱都提出来，都不够。
钱这个东西就怕比，盘下集贸市场至少七八百万，甚至可能上千万。
他们这点钱，真的不够看。
更何况，晓晓还在羊城那边建厂，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
“人总要有梦想嘛，万一实现了呢？”
苏觉晓没有继续说自己的梦想，要是说下去，她肯定会把自己看到未来繁荣的华国说出来。
有些事，还是让大家亲眼看见更好。
“小妹，你这梦想有点大，大哥钱包受不了。”苏志远也跟着开玩笑。
几人先到了“清仓店”发了红包，虽然快到下班时间了，店里的人依旧不少。
苏觉晓和店员们互相说了些提前拜年的吉祥话后，又赶往“永青”总店。
百货商场一楼门口，顾客还是不少，门口早已经挂上了大红灯灯笼，年味十足。
苏觉晓看着提着大包小包的顾客，还是感慨，在没有网络购物的年代，商场是真热闹。
总店的售货员看见苏觉晓来了，都放下手里的活，过来打招呼。
“小苏老板，你来了？我们都好想你。”说话的是新店长张霞，漂亮机灵，工作也很认真。
要说想，苏觉晓半信半疑，但当她亮出自己手里红包时，所有人都开始说想。
店里的客人非常多，几个人待了十多分钟便出去了。
苏觉晓站在百货大楼的台阶上，看着对面原来的永青总店。
永青总店被烧后，直到破案，苏志远才雇了人过来清理。如今又变成了一栋没有门窗的空房子。
外面还是一圈围挡，上面贴着“正在施工”的警示标志。
和前几个月相比，来来往往的人已经习惯了这处施工地。
也几乎没有人讨论“永青”失火案了。
“小妹，看什么呢？”
“看老店呢。”苏觉晓在心中盘算，要是把老店改成超市，先试试水，在江城打响名声，再进行下一步，也不是不行。
“里面已经清理过了。老店在百货大楼里销售额比以前还好，我就没着急装修，这边的租约还有很长时间。”
“大哥，周斌，你看我们把这个店改成超市怎么样？”
周斌刚刚在和齐思成聊天，正说华哥会怎么收拾那个魏尚福。
一时没反应过来，指了指身后的百货大楼问道：
“你说把百货大楼改成超市？晓晓，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梦想越来越大了，咱们钱包不同意啊。”
集贸市场还盘不下来呢，现在又要盘百货大楼？
虽说有梦想是好事，不过，梦想太大，那就是白日梦了。
齐思成白了周斌一眼，“我媳妇说的是对面。”
“不是，咱俩刚才说话，你怎么还……”
明明两人刚才在一旁说话，大成子到底有几只耳朵？
还是说大成子根本没听他说什么？
周斌有点小伤心，“哎，兄弟如衣服，媳妇如手足啊……”
不过他的感慨齐思成根本没往心里去。
好像，他也是这样。
这辈子都是老婆奴，这是病，治不好的那种。
四人说笑着走到街对面，打开侧面的围栏走了进去。
虽然里面的东西都已经清理了出去，墙面、顶棚都是被烧过的痕迹。
想着刚刚装修好开业的时候，四人心里都不免有些感叹，好好的店被人一把火烧成了这样。
苏觉晓先开口，“这里的面积正好，可以开一家小超市。”
“真要用这里开啊？”周斌还有些不信，他觉得这么好的地点，接着开服装店才赚钱。
日常杂货，单价太低，像火柴一盒才五分钱，一块肥皂五毛八。
要是光买这些东西，真的挣不了几个钱。
室内没了东西，说话有些回音，苏觉晓知道周斌的担心，她没有马上解释，而是看着大哥。
三个人合伙，也要三个人都同意才行。
苏志远琢磨了一下，这么好的地段，他心里其实也不太想开超市。
他知道超市大概什么样，但说到底，这不过是个卖杂货的“供销社”，利润太低。
“晓晓，你觉得开超市能赚钱吗？”
“大哥，没有人能保证所有生意都赚钱。”
苏觉晓没有打包票，苏志远一听，更加犹豫了。
但紧接着苏觉晓话锋一转，“但，第一家超市，一定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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