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熟人了。”苻羽伸了伸懒腰。
“我……”张灵蕴还没说完，就有人推开了房门。
一个穿着竹色袍子的男人，领着一个藏在黑色斗篷下的人走了进来。
“哟，苻羽。”谢晏几笑道，就走了进来。他走到张灵蕴身旁，坐了下来。
而刚刚跟在他身后的，穿着黑斗篷的人摘下帽子，露出了那张白净的脸。
看到那张脸，苻羽就按耐不住兴奋，只是那一句打招呼的话还没说完，对上那阴沉的眸子，所有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
明明是一样的脸，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呢？
已经丝毫没有之前所能看到的纯真，难以言喻的阴沉让人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苻羽。”他倒是先开口说话了。清冷的声音，在看到苻羽的那一刹那，眸子亮了起来。
“苻羽，接下来怎么打算？”谢晏几微微提升了音量。
“我打算和苻羽一起，用大夫的身份进宫。”张灵蕴说，“你们呢？”
苻羽没有说话，她就这么一直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脸。
莫名其妙的，她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像是抛弃了什么，又背叛了什么。
“我们就在宫外等你们吧。”谢晏几说，“毕竟……”
“不。”苻羽打断了他，“不是我们，是你，你一个人在宫外。”
在场的人一愣，皆不明白苻羽是什么意思。
“可是……”谢晏几还想说什么，但门外就传来了店小二的声音。
“客人，您的热水和饭菜都准备好了。”
于是，众人只好停止交流，让店小二把菜上了来。
在店小二把菜上齐全之后，补充了一句：“客人，热水放在您另一个房间里。”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谢晏几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苻羽就抢在了他面前，说道：“我先去洗个澡，浑身黏糊糊的。”这么说着，就推着轮椅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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