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那你觉得你是英雄么？”
“我？算半个吧。”
“这话怎么说？”
“活着的英雄，终究是会被人遗忘的。”
“张伟，你真不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人。”
“既然你知道结果，为什么还要选择拒绝呢？”
“有些事情，你一旦踏进去，就要往上爬，不爬就会有人踹你下去。”
“所以，我选择在山下看着别人爬。”
娄振华沉默了良久。
“唉，原本我以为自己已经高看你了，没想到还是小瞧你了。”
“张伟，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会有什么结果？”
这下轮到张伟沉默了。
娄振华这样的人是什么结果，他自然是知道的。
他还是想试试看，会不会有所改变。
毕竟结果已经是最差的了，不可能更差了。
而且，他更想试试自己的运气，会逆天到什么程度。
于是，张伟轻轻地道。
“树挪死，人挪活。”
“只有主动做出改变才能有活路。”
“能详细说一说么？”
“娄厂长，出了这个门，我说的话一句都不会承认。”
“放心，我娄振华不是傻子，我可以保证不会乱说。”
“哈哈，保证倒是不用，我既然敢说，肯定是不怕的。”
“娄厂长，就目前的趋势下，公私合营是不可避免的。”
“我认为，主动提出来，和被动的接受，效果肯定不一样的。”
“只不过，这个效果需要你自己去争取，去想方法最大化。”
“最大化？张伟，那你说达到什么样的效果是最好的。”
张伟手指朝上指了指。
“如果能让最上面那位认可你，表扬你几句，效果自然是最好的。”
“通过公私合营？”
“除了这个，娄厂长，你还能拿出其他的东西来么？”
“不过，我想提醒你一下，效果不能达到最大化，一切都将是无用功。”
“至于您这边还有没有什么历史遗留的问题，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其中的利弊您自己斟酌。”
见娄振华陷入沉思，张伟起身朝门口走去。
娄振华看到了，也并没有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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