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岿：……？
闻小玖捂嘴，崩溃：“对不起，我……嗝，我不小心吃……嗝，吃多了……”
呜呜呜我草啊，这个嗝什么时候打不好，偏偏现在打！
“行吧，等会儿看也一样。”郭岿递给他一瓶纯净水，“先说说这次舞台，你有什么想法。”
闻玖拿出手机，给他放了一段早上录的demo（小样）。
“安妮老师建议我前面可以加一段钢琴弹唱，来一场完整的嗝……演出。”
闻玖吨吨几口水下去，勉强止嗝，他指了指中间那几句歌词，“这里过后，我想加一段现代舞，就是那种……”
郭岿接话：“意犹未尽，引人遐想的感觉。”
闻玖点头：“对对！”
“小伙子很可以嘛，想法不错。”
郭岿之前听林长风要他特意关照，还以为来了个没用的关系户，结果发现是颗明珠。
这颗明珠舞台经验丰富到了一种非常可怕的地步，他很清楚怎样的舞台呈现才能够吸人眼球，才能最大程度地抓住观众的心。
“这是你自己的歌？”
“对。”闻玖打算把他作为单曲发出来，冲一下年底的音乐榜单。
一整个下午，闻玖都埋在练舞室里，编舞，排练，再根据老师的意见反复修改。
期间曲峰来过一次，给他看了几个助理的信息。
“虽然我只带你一个，但难免有不能陪同的时候，之前老东家看不起人没给你配，这次你可以选几个。”
闻玖拿毛巾擦汗，坐在地板的小软垫上看平板，“一个就好，不用很多。”
曲峰知道他不太习惯人跟着，“也行。”
见闻玖的眼神在某张照片停留许久，曲峰心里清明，面上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了？”
“这个孟潇……”
是他现实中的助理。
闻玖表情有一瞬的停滞，他转头看向曲峰，试探着问：“格莱美奖……你觉得我有生之年，能拿到吗？”
曲峰似是有迟疑，然后点头，说出他已经说了好几遍的回答：“只要你足够想，就能拿到。”
闻玖弯唇笑得很好看：“我也这么觉得。”
“就选这个孟潇吧，她有经验，为人也不错。”
曲峰点点头拿过平板走了，离开前还是没忍住回头问闻玖。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闻玖笑道：“我问你，你就知道答案吗？”
曲峰摇头。
“那不就得了？”
“我很笨的，脑子里装不下太多东西，现在只知道我要把第一首歌唱好，这样才能有下一个舞台。”
曲峰出来后，一个人站在大厦窗前停顿几秒，想起闻玖的话还忍不住轻笑。
这小机灵鬼。
接下来的几天，闻玖就开始了御府、公司两点一线的闭关式训练，除了被曲峰拉出去签了两份代言合同，录了一首单曲，其他的时间都窝在练习室里。
期间总导演张国梁也过来看了一下情况，忧心忡忡地来，满心期待地离开，坐上车前还拍拍曲峰的肩膀，笑说自己这次节目的热度，就靠闻玖了。
曲峰本想替自家艺人谦虚几句，想想闻小玖确实牛逼，也就厚着脸皮应下。
另一边，封池从会议室出来，步履匆匆走进办公室，生人勿近的气场令得众部门领导纷纷退避。
许明卓不怵他，跟进来给自己泡了杯茶，悠哉打趣：“怎么这次气那么大，老婆又没理你啊？”
封池冷着脸坐下，拿出纸笔。
“项目出差错我说几句怎么了？一群草包。”
“是是是，你还需要这些草包给你出力不是？”许明卓慢悠悠呷一口，“我说快到饭点了，不去给老婆送饭？”
封池笔尖一顿，脸色越来越臭。
是的，堂堂封大董事长，只有第一天的第一餐成功把老婆拐了出来。
其他的时间，闻玖像是长在练习室的蘑菇一样，一首曲子反复磨，反复练。
忘记吃饭，忘记睡觉。
手机没人接，短信看不见。
封池简直拿闻小玖没办法，只好化身田螺姑娘，每餐卡点给老婆送饭，晚上再卡点把人扛回家。
今天是练习的最后一天，闻小玖直接一个电话过来，竟然！
不让他送饭了？？？
封池脸色阴沉：“喝水都堵不住你的嘴。”
“哎——”许明卓放下杯子，刚想说话，上司的命令冷冷地落下来。
“明天是最后期限，我要明华娱乐彻底消失。”
“你真打算一个个清理啊？”许明卓呛声，“之前闻玖得罪的资本不说十个也有九个，你这么做，小心伤筋动骨。”
封池抬眸看他。
林书珩只是资本的弃子，能打压闻玖那么多年，他还没这能耐。
至于背后的那些人，封池一个都不会放过。
许明卓举手投降：“行，已经在收网了，您先别急。”
唉，打工人打工魂，打工人是人下人。
许明卓带着一身的怨念出门，正想摔门象征性抗议一下，便听到自家上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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