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老爷子笑呵呵的，拍拍闻玖的手，揶揄道：“不管是出自什么原因，只要你能来，爷爷就很开心了。”
好叭，看来封老爷子早就看出他是来找事的了。
闻玖脸上臊得慌，支支吾吾地转移话题：“……爷爷，我没来得及准备礼物，要、要不给您唱出戏吧？”
“哦？”封老爷子来了兴致，亲切地拉着闻玖的手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管家当即给老爷子沏茶，“那爷爷可要好好听听。”
闻玖清了清嗓子，下意识看向封池。
尼玛，这阵仗，还有点紧张。
封池笑着捏了捏闻玖的手心，无声鼓励。
“那、那我开始了啊。”
闻玖端起了身段，闭上眼低低吟唱：
“梨花开 春带雨 梨花落 春入泥……”
哦豁！
封老爷子转头和老管家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出了惊艳。
这一开嗓，味儿就对了！
“此生只为一人去
道他君王情也痴 情也痴……”
闻玖睁眼，澄澈如水的眸子微抬，便对上男人温柔的眼。
“天生丽质难自弃
长恨一曲千古迷
长恨一曲千古思”
啪！啪！啪！
场下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许多人，闻玖唱罢，掌声如潮，清楚响亮的，像是直接打在了先前说话的妇人脸上。
连带着那些旁系的人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连他们不听曲的，都能感觉到闻玖的小嗓，和家里的孩子比，可以说是云泥之别。
沈槐安激动鼓掌，人群中属他的声音最响亮：“好！”
叫完还忍不住给哥哥看手背，“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愧是我二哥！”
沈千山嘴角的弧度微微落下一点，抬手摸弟弟的头，心中五味杂陈。
“嗯。”
封老爷子低头按了按眼角，站起来笑不可抑地连声叫好：“以前学过？”
“学过一点皮毛，爷爷不嫌弃就好。”闻玖身段一收，憨萌的感觉又回来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头，“祝您身体康健，年年都如今日这般开心快乐。”
“好好好！”封爷爷哈哈大笑，“冲你这好嗓子，我也要多听几年。”
说完，又凑上来小声八卦，“第二期比赛，也来点戏腔？”
“……”
片刻呆滞后，闻玖脑袋缓缓冒出一个问号，“您、您看了……”
封老爷子骄傲点头：“看了！”
管家徐伯贴心地拿出手机，翻出观看记录，老爷子接过来展示给闻玖看，“老头子我年纪是有点大，精力不足，但你和小池的节目，我可是一个镜头都没有错过。”
闻玖嘴角的弧度瞬间僵在脸上。
回家路上，闻玖又把自己搬进了脚趾扣出来的城堡里，窝在车窗旁一言不发。
封池好笑地把他捞过来，“没事，都是自家人。”
“不，你不懂。”闻玖转头看他，目光没有焦距，“那群缺德粉丝，早就把我的沙雕视频剪成各种段子，做成各种表情包了，爷爷看完，手机肯定会给他推那些东西！”
啊啊啊爸爸的形象！彻底！毁了！！
“这个世界，还有属于我的最后一方净土吗？”闻玖没有灵魂地问，“没有网，没有黑历史，不用想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封池：……
前方的蔡轻默默探头，忍不住好奇：“……有吗？”
有。
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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