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吧。”
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思绪一闪而过，晨渊便淡淡道：“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灰雾扭了扭它那臃肿的躯体，随后便再次发出意识：“我……们依附……在您身上，久而久之……便诞生了意识。”
哦？
“也就是说你们是我的……呃，产物？”
“是……的。”
“还有，刚刚你说‘我们’，你还有同伴么？”
“当然！”原本断断续续的意识在此刻却突然变得无比清晰，随后灰雾便从它的身躯中伸出了一节尾巴，直直地指着废墟。
“我去把它们叫过来！”
灰雾的意识不同刚才，此刻它仿佛有了坚定的目标，而且意识中似乎还掺杂了些许的情绪，在晨渊的感知下，好像是……委屈以及愤怒？
“麻烦主宰您把脚挪一下。”
“哦，好。”
把脚挪开后，灰雾便快速地飞到不远处的废墟上，随后好像与什么东西交流着，而且不只是一个。
而晨渊，也自然能够听清楚它们的对话。
“混蛋！刚刚溜掉的时候你们居然不带上我！说好的要一起荣辱与共呢！”
“对不起对不起，主宰太吓人了，我们就直接跑掉了。”
“结果不是好的嘛，也没看到主宰把你给吃了啊。”
“你……混蛋！不管那么多了，都出来面见主宰！”
灰雾从身躯中伸出一只巴掌，伸进裂缝中抓到什么东西后就往外扯。
“哎，你别扒拉我！”
只见裂缝中的一团灰雾被拉了出来，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后便摔在了地面上，臃肿的身躯弹了两下后便悠悠地滚到了晨渊的脚边。
只见它伸出两只手牢牢地抱紧晨渊的大腿，原本一片朦胧的身体却缓缓变化出了一个表情——
那是谄媚。
“主宰您好！我我我是小六，那边那个不太聪明的是小十，打扰到您睡觉了，真的真的非常抱歉！”
看着有些讨好他的小六，晨渊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只是想问一些问题罢了。”
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小六一愣，随后伸出手掌拍了拍它的肚皮……呃，应该是脸，毕竟它只是一团灰雾。
“放心吧主宰！小六必定知无不言！”
正当晨渊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小十已经带着另外八名小伙伴来到了他的面前。
“主宰，它们就是我的同伴。”
“主宰您好！我是小三！”
“呜呜呜，我是小五。”
“我是……”
……
挨个自我介绍完毕后，它们互相看了看，随后好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同时传出意识：
“主上！”
“主宰！”
晨渊：“……”
晨渊一脸黑线，沉默片刻后说道：“你们自称是我的产物，唉，产物就产物吧，别叫主上或者啥的，就按照你们自己的叫法来吧。”
随后，晨渊顿了顿，有些古怪地说：“你们为什么这么怕我啊？”
“臭家伙！坏家伙！”
“坏家伙说您是个大魔王！专门来吃我们的！”
“行了行了。”小一明显要比其他灰雾要成熟的多，安抚了小五小十后，便恭敬地向晨渊说道：“是您身上的……仆人对我们说的。”
仆人？我身上？
正当晨渊疑惑之时，突然，他的胸口居然钻出了一道狰狞的身影。
只见它全身长满了黑色的狰狞鳞刺，头顶着一对歪曲角刺，凶猛的龙头时不时吐露着阵阵黑气，全身上下都环绕着不详的气息。
它绕着晨渊一圈后，随后便轻轻缠绕在晨渊的脖子上，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此刻有些慵懒地盯着地上的灰雾们。
只见它开口说道：“这不是无聊么，正好陪你们新来的耍耍。”随后它便把头挪到晨渊的面前，恭敬地说道：“主人，您终于醒来了，尼尔等候多时了。”
"坏家伙！“
看到尼尔出现的瞬间，灰雾们仿佛炸开了锅，原本平静的身躯此刻却如同炸毛了一样掀起了阵阵涟漪。
晨渊有些头疼，扶了扶额。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都别吵了。”晨渊淡淡道。
原本喧嚣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尼尔以及灰雾们敬畏的看着他。
晨渊摇了摇头，见不远处有一道水潭后，他便缓缓地走了过去。
走到水潭跟前，低头一看。
在水潭中，清晰地倒映着晨渊现在的样子
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浓密的黑发，深邃如同幽谭的眼睛，样貌也是十分俊朗，看上去仅仅只有20出头，但眼神中所透露的沧桑却在说明此人的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而全身黑色的华丽礼服也无不透露着此人的身份地位。
晨渊静静地观察着自己，眼神古井无波。
“主人，您怎么了？”
就在这时，尼尔这头恶龙在一旁关心道：“您自醒来之后，一直都有些恍惚。”
“我没事，尼尔。”晨渊偏头看着它，那平静的眼神使得尼尔也安心了下来。
经过晨渊的不断观察，他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似乎是一个城市的废墟。
积蓄的灰尘以及几乎覆盖了整片街道的绿植，也说明这座城市已经荒废了很久了。
嗯？
就在这时，晨渊发现废墟上有不少尸骨，其中有兽形，人形，以及大堆不知名形状。
似乎是察觉到了晨渊的想法，尼尔看了看一边的灰雾们，随后对晨渊说道：“主人，您在沉睡期间有不少不长眼的东西想要触及您的威严，所以为了保护您能够安心沉睡，它们为您清理了这些入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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