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休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你小子还没学会走，就已经想着跑了。”
不过，他还是解释道：“七窍之后，脱胎换骨，涅盘重生。九窍至尊，大道无暇，至高无上！”
夜苍目光闪烁，接着问道：“有没有可能凝炼出第十窍？”
这是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并非他好高骛远，冥笑送给他的轮回之力，如今已经变成了轮回漩涡，他怀疑将来会成了一枚特殊的灵窍。
“第十窍？”竹休有些好笑，“九位至尊，不可能有第十窍。”
夜苍有些失望，但很快便调整过来。
难得有一次问道的机会，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法宝之上是仙器吗？”
“是，也不是。”
竹休说道，见夜苍面露疑惑，他解释道：“一般的灵器可分为灵器，灵宝，法器，法宝四个品阶。
当修士将灵器炼化为本命灵器之后，只要精心蕴养，是可以提高品阶的，但最多只能培养到上品法宝这一层次，永远也无法进阶为仙器。
仙器的品阶，在于器灵的成长，普通法宝无法承载太过强大的器灵，这也是法宝无法进阶为仙器的原因之一。
也正因为如此，锻造仙器必须有承载器灵的矿石，这种矿石极为珍贵，所以仙器的数量极为稀少。
不过，有一部分灵器舍弃这种矿石，选择其他天材地宝，威力也是不凡。这种灵器，叫做神兵。”
夜苍恍然。简单来说，法宝之上有两种灵器：仙器和神兵。
仙器有器灵，而神兵没有。仙器可以炼化成为本命灵器，神兵却不能。
竹休微微一笑，问道：“你有仙器？”
“有，不过却是残破的。”夜苍没有隐瞒，仙器对于师尊这种级别来说，已经稀疏平常了。
“拿出来我看看。”
夜苍伸出手，斩月刀的本体在他手心浮现。
竹休打量了一眼，突然脸露震惊之色。
“极品仙器？！”
夜苍心中一动，他只以为斩月刀是一件普通的仙器，却不想竟然是极品的。
打量了片刻，竹休叹道：“极品仙器比一般的仙宝还要珍贵，只是可惜了……”
说着，他吩咐道：“将你的器灵招出来。”
夜苍点头，下一刻，器灵的身影出现在竹林之中。
深深看了一眼有些戒备的斩月，竹休微微一笑，手腕一翻，一个半透明的果子出现在他手中。
看到这个果子的一瞬间，斩月眼睛一亮，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
“送你了！”
竹休将果子向前一抛，斩月立刻飞扑过去，一把抓住那枚果子，在夜苍惊愕的目光中，一口吞进了嘴里。
“师尊，这是？”
“灵涎果，可以使器灵成长的宝物，算是为师送给你的礼物。”
吞下灵涎果之后的斩月，身体微微荡漾出一丝丝荧光，身体竟然凝实了许多。
紧接着，她的身体突然化为一道流光，钻回了夜苍体内。
夜苍仔细感受一番，发现斩月已然陷入了沉睡。
“放心，她只是醉灵而已。”竹休解释道：“此果足以提升她百年修为，待她苏醒后，灵智应该不会弱于常人了。”
“谢师尊！”夜苍感激道。
竹休摆了摆手，“极品仙器可遇而不可求，威力不比上品仙宝差，为师也很期待她成长起来的那一天。只是不知道她之前是如何损毁的？”
夜苍心中叹息。事情是怎么回事，他自然知道，只是有些事情他不方便说。
竹休也没追问，继续道：“不过，你也无需担心，更无需着急。此刀哪怕完好无损，以你目前的修为，也无法完全驾驭。我观此刀乃是由寒婴石以及七十二种珍贵材料打造而成。其他材料好说，但寒婴石难求，只要你能找到寒婴石，为师倒是可以为你略做修复。”
寒婴石？夜苍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
竹休扫了一眼夜苍的庇魂指环，意味深长地说道：“另外，仙器的器灵是可以互相吞噬的。而且能够使器灵成长的宝物，不仅只有灵涎果，还可以是修仙者的元婴。”
“器灵吞噬？元婴？”夜苍眸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竹休见状，哈哈一笑，“好了，你现在处于聚灵期，在这一阶段，没什么可指点的，只需感悟天地法则，努力修炼即可。等你修炼到炼灵期，准备凝炼本源之窍时，再来这里找我。”
“是！”夜苍应道。
正如师尊所言，以他现在的境界，的确不需要纠结太多。本源法则他已经有了，唯一欠缺的就是灵之旋涡。
这一点，他已经有了计划。
等为母亲重塑肉身之后，他就动身前往魔界森林，一直修炼到瓶颈为止。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问。
“师尊，弟子有一位失散多年的胞妹，不知师尊能否推演出她的位置？”
竹休略一沉吟，说道：“推演一道，并非为师擅长。但如果是你的亲人，倒是可以一试。如今你因果之窍已成，要推演的话，需要借助你的一丝血脉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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