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身躯微微一僵,随即就缓缓抬手,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语气里是难掩的心疼:“傻孩子,哭什么。”
哭了半晌,罗薇才渐渐平复了情绪,她擦了擦眼角的泪,侧身让出身后的位置。
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正怯生生地躺在那里,正是一对龙凤胎。
男孩穿着柔软的衣服,眉眼俊朗,透着几分机灵;女孩裹着公主裙,肌肤雪白,像个瓷娃娃。老人的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那双平日里锐利如鹰的眼眸,瞬间柔和得一塌糊涂。
他缓步走上前,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拂过孩子娇嫩的脸颊,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让他的眼眶不由得微微泛红,声音也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好,好,都是好孩子……”
就在这时,老人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客厅的角落。
只见那里还站着不少身姿窈窕的美丽女子,个个容貌出众,衣着光鲜,正含羞带怯地望着这边,花枝招展的模样,在暖黄的灯光下格外惹眼。
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转头看向身旁的朱飞扬,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和责备,不轻不重地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虽无声,却落在了在场所有人的眼里。
众人皆是忍俊不禁,尤其是朱飞扬身边的那些女伴,更是纷纷低下头,嘴角勾起幸灾乐祸的笑意。
朱飞扬则是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讪笑,不敢多说一个字。
夜色渐深,别墅里却暖意融融。
长辈的关怀,晚辈的依偎,还有那几分无伤大雅的打趣,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画卷。
窗外的虫鸣依旧,月光透过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这个夜晚,没有觥筹交错的应酬,没有案牍劳形的忙碌,只有血脉相连的温情,在远扬别墅的每一个角落流淌,成为了在场所有人,此生都难以忘怀的记忆。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将整栋别墅晕染得静谧无声。
墙上的欧式挂钟,时针沉稳地划过午夜十二点的刻度,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响。
别墅的玄关处,罗为民挺拔的身影伫立片刻,他回头望了一眼二楼亮着暖光的窗户,眸色深沉,最终还是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迈步踏入了深夜的寒风里。
谁也不知道,过去的两个小时里,他和女儿罗薇在书房中究竟谈了些什么。
或许是年少时的轻狂旧事,或许是家族沉浮的隐秘过往,又或许是关于未来的种种考量,那些话语都被锁在了紧闭的书房门后,成了父女二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而在此之前,陈洛书与朱飞扬父子,也曾和罗为民在客厅里对坐了近一个小时。
水晶吊灯的光芒柔和地都洒在三人身上,空气中弥漫着雪茄淡淡的烟草香,偶尔响起的低语声低沉而隐晦。
他们谈论的,绝非寻常家长里短,而是牵扯着各方势力的盘根错节,关乎那些潜藏在都市繁华表象下的暗流涌动,每一个字都沉甸甸的,若是传出去,足以在圈内掀起轩然大波。
当客厅里的雪茄烟灰冷却,当最后一批客人也带着各自的心思离去,整栋别墅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二楼的主卧内,暖黄色的壁灯光线氤氲,将房间衬得格外温馨。
宽大柔软的欧式大床上,只剩下朱飞扬和罗薇两人。
罗薇侧躺着,脸颊泛着一层诱人的绯红色,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那双平日里清亮锐利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汽,痴痴地凝望着身旁的朱飞扬。
方才的温存缱绻还未散去,肌肤相贴的余温仿佛还在燃烧,像是两艘在爱欲的大海之中并肩航行的船,眼中只剩下彼此的身影,浓情蜜意几乎要将整个房间填满。
她伸出纤纤玉指,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描摹着朱飞扬英挺的眉骨、高挺的鼻梁,指尖划过的每一寸肌肤,都让她心头漾起阵阵暖流。
“飞扬,”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软糯得像,“在这一刻,我真的回来了,我好想你……”
朱飞扬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眸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窗外的夜色渐深,又渐渐褪去,东方泛起鱼肚白,而后朝阳升起,将金色的光芒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
两人相拥而眠,沉溺在彼此的怀抱里面,竟丝毫没有察觉时间的流逝。
直到正午的阳光炽烈起来,透过薄纱窗帘,暖暖地照在脸上,两人才悠悠转醒。
一夜欢愉,抵过人间无数。
此刻阳光正好,爱人在侧,所谓只羡鸳鸯不羡仙,大抵便是这般光景。
清晨的阳光漫进四合院长廊,罗薇的母亲曲玉敏提着食盒往客房走,脚步急匆匆的——往常这时候,两个小家伙早就哭着要奶喝,今儿却异常安静,想来是被那对年轻人耽误了。
“这俩孩子,真是不懂得节制。”
她嘴里低声念叨着,眼角却带着点无奈的笑意。
昨晚临睡前,她就听见二楼主卧的灯亮到后半夜,清晨路过时又听见里面隐约的笑语,心里明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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