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曹芋和曹母俩人挽着胳膊出了门。
一到百货大楼，曹母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这里可真大啊，我感觉眼睛都要看不过来了。”
曹芋的心里也有些惊讶，虽然她以前也曾去过大商场，可如今想来已经过去了很久，又重新体验过一遍物资匮乏的年代，如今乍一看到现在的百货大楼，心里还是掀起了一阵小小的波澜。
“妈，我们可还没有开始逛呢，等真逛了再说这话哈。”
曹母也自知自己感慨早了，“我这不是一下没反应过来嘛，行了，咱母女俩今天就好好逛逛这里。”
“好嘞！”曹芋亲昵的往曹母的身上贴了贴。
百货大楼一共有三层，各种商品分门别类的摆放着，看起来整洁又有条理，宽敞明亮的环境带给人的是完全不同于供销社的感官体验。
大楼里面，宾客来来往往，有穿着体面讲究的上层人士，也有简单随意的寻常百姓，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带有着笑容，看起来是一股股蓬勃的朝气。
曹芋看着母亲一动不动的盯着前面，好奇地问道：“妈，你看什么呢？”
曹母怔怔的看着前面衣着鲜艳的几位女同胞，说道：“我是不是没给你们几个做过裙子？”
曹芋顺着母亲的视线看到了那几位女士，心下了然，“妈，你喜欢她们身上的衣服？”
曹母点点头，“我看她们穿裙子怪好看的，你们几个这么大连一条布拉吉都没有，要不待会儿我们也去买几条吧。”
裙不裙子的，曹芋是真无所谓，她这么多年穿裤子不也穿的挺好嘛，不过眼下她也不想扫了母亲的兴致。
“那我们去卖衣服的那里看看，顺便观察一下大家喜欢的款式。”
“你说的对。”
两人来到二楼一处服装店，里面不仅卖衣服，还堆放着一些布料。
眼下天气依然寒冷，可是像是布拉吉这类单薄的衣服，也被人挂在了店里。
曹母之前觉得那些人穿裙子好看，可眼下又觉得一般般，上前摸了一下布料，和自己预想的一般粗硬，这要是到了夏天，可是一点都不透气，人穿上以后并不舒服。
看出了母亲的纠结，曹芋轻声说道：“妈，你给妹妹买套裙子吧，我就算了。”
曹母对着曹芋白了一眼，“算什么算，我说买就买。”
俩人挑选了半天，最终给曹豆买了一条鹅黄色的裙子，给曹芋买了一条湖蓝色的裙子。
看着手里的裙子，曹芋有些无奈，“给我们买了，那你呢？不如也买一条，我也没看过你穿裙子呢？”
曹母：“我这么大年纪了穿什么裙子？”
售货员看着这对相貌出众的母女，觉得十分赏心悦目，听到曹母的话，笑着说道：“这位大姐谦虚了，您和您女儿站在一块，要是不说，我还以为你们是姐妹俩呢。而且看您的腰肢纤细，身材也是保持的十分不错，一点也不输给年轻小姑娘，穿裙子肯定很好看。”
曹母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夸奖，脸上忍不住浮现了笑意，可是又有些怀疑，“她说的是真的？”
曹芋点头肯定道：“当然是真的，妈，你也买一条吧，到时候我们母女三人一起穿裙子出门逛街。”
笑话，家里人一直吃的十分健康，曹母后面又几乎没再从事过什么体力劳动，加上灵水多年的滋养，皮肤又白又嫩，丝毫看不出什么毛孔，只是眼角多了一点浅浅的皱纹罢了，穿裙子什么的，根本不用担心驾驭不了。
曹母心里意动，咬咬牙，“那我也买一条吧。”
“好嘞！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式的？这边是从国外进的衣服，不少女士都很喜欢的。”售货员指着一排衣服热情的介绍着。
曹母撇撇嘴，外国衣服什么的，她才不稀罕。
挑了半天，最终还是买了一条藏绿色的裙子。
买完裙子后，曹母又挑选了几匹不同颜色的布料，打算后面留着自己构思衣服样式。
“欢迎下次再来。”售货员笑着和曹芋母女告别。
“你别说，这百货大楼的售货员态度是真不错，比供销社的好多了。”曹母感慨道。
曹芋认同道：“是挺好的，大概是因为现在放开了吧，他们有了竞争，所以服务态度也跟上去了。”
曹母摸摸手里的布料，眼睛弯了起来，“衣服颜色和款式也多了起来，你们啊，以后不用成天穿个灰布衣服了。”
曹芋将脑袋放在曹母的身上，亲昵道：“以后妈要辛苦啦。”
“辛苦什么，有事情干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后面，曹芋又带着曹母逛了几个卖服装的店，发现几个店里的款式都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的，也就失了兴趣。
两人来到三楼，曹芋转了半天，总算是买到了一本服装设计相关的书籍。
付完款后，曹芋将书递给了曹母，“妈，这本书就交给你了，好好看。”
曹母有些头疼，“你是晓得你妈不识几个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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