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县令试图再说些什么，却被楚无疑打断了：“我希望你能闭嘴。”
楚无疑淡淡道：“你知道的，我还没说完。如果你再开口，用你那难听的声音，打断我的话。”
匕首又开始在他的指间转动，带着锐利的寒光，看的何县令猛的闭上了嘴。
楚无疑轻笑一声，“那你的舌头，就不要留了。”
听到这话，何县令又极快速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疯狂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楚无疑的意思。
那转动的匕首又被人抓入掌中，楚无疑微微颔首。
“好，那接下来，就是宣德十年，也就是……今年了。”
“宣德十年，水灾。”
周边原本紧闭的房门，有不少都被拉开了细小的缝隙。
一双双带着诡异光芒的眼，注视着土路上那云泥之别的两人。
“沛泽县令，何樟。私吞朝廷赈灾款，五万两。赈灾粮，三千石。”
“就连发配到沛泽，用作阻洪水的沙袋，也十不存一，几乎尽被其转卖。”
楚无疑一边说着，一边向何县令走去。
清楚自己彻底完了的何县令，已不再挣扎，或挪动身体。
他瘫坐在地上，泪水不断的涌出眼眶。
他看起来正在忏悔，可楚无疑不会相信鳄鱼的眼泪。
干净的靴子踩上男人粗壮的小腿，引得何县令浑身一颤。
“别哭了。”
楚无疑微微俯身，并加重了脚上的力道。“我说过，你哭的很丑。”
何县令也很想不再哭泣，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他想要解释什么，可对上楚无疑那无波无澜的眼，他就仿佛被扼住了喉咙，什么都说不出口。
精致的匕首在楚无疑手上又转了转，随后被他猛的刺下去。
利刃刺破了黑衣，刺入了皮肉，并扎入了肩部的骨骼。
“啊——”
何县令爆发出痛极的惨叫。
被吵到的楚无疑微微蹙眉，他抬脚，便将陷入剧痛的何县令踹到在地。
“长年。”
楚无疑开口唤道，而等待多时的林述彻底将长剑抽出。
“杀了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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