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姚念念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怀里的疏儿。
而自己窝在乔淮南的怀里。
他们两个的身上盖着床单。
乔淮南靠着车窗坐着。
双眼里面布满血丝。
感觉到怀里的人醒来了。
低头对上姚念念刚刚睡醒迷蒙的眼睛。
笑着看看姚念念和疏儿。
小声问道。
“你醒了？”
嗓音沙哑，敲击着姚念念的耳膜。
姚念念抱着疏儿坐起来。
才看到乔淮南的两条腿耷拉在长椅子下面。
她把抱起来，让疏儿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弯腰，赶忙把他的腿轻轻的挪到长椅上。
瞪了一眼乔淮南。
“你呀。
虽然你的小腿没有知觉。
你也不能这样虐待。”
右手轻轻的捏捏他的腿。
“痛不痛啊？”
乔淮南摇头，伸出手。
“念念，你把疏儿给我抱，把他放在我的腿上。”
姚念念看着窗外，天边微微亮。
摇摇头。
“不了，我先带疏儿去洗漱方便一下。
现在人不多。”
乔淮南就知道了。
放下手。
“好的，你们去吧。”
姚念念背起背包，抱着疏儿去了厕所。
叫醒了迷迷瞪瞪的疏儿。
让他方便。
换上干净的纸尿裤。
给他用空间里的温水擦洗干净头脸脖子。
后背也擦洗干净。
换了一套圆领套头衫，九分裤。
疏儿已经完全清醒了。
“姐姐，我洗干净了。我在外面给你站岗。
你在里面洗漱吧。”
姚念念想想也行。
“好的。
谢谢疏儿。”
先解决个人生理问题。
再快速清洗干净，换了一套一模一样的淡蓝色衬衫，黑色九分阔腿裤。
出来牵着疏儿回到了座椅旁边。
这个时候，车厢里的人大多都起来了。
姚念念连忙抱起乔淮南去了厕所。
当乔淮南坐在姚念念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坐便椅子上。
红着脸看着姚念念。
“念念，你先出去一会。
我，方便一下。”
姚念念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蓝色毛巾。
“这水瓶子你拿着。
完了之后冲洗。
留一点水洗干净手。
然后叫我。”
“好的。”
等到收拾干净乔淮南，给他穿上纸尿裤。
姚念念抱着他回到自己的座椅。
就看到陈小霞坐在他们座位靠窗子处。
对面正是赵红军。
疏儿站在旁边怒目而视。
陈小霞厚脸皮无动于衷，继续低着头，笑着对赵红军说着什么。
赵红军全程黑脸。
“让开。”
陈小霞看着姚念念肩膀上扛着乔淮南。
心里不屑。
【这个男人长得倒是英俊，可惜有什么用。
残废一个。】
“姐姐。你看我们都是去一个地方下乡。
你让我坐在这里好不好啊？”
姚念念上手直接拉过陈小霞。
把她扔在了过道对面她自己的座位上。
轻轻的把乔淮南放在靠窗子的坐好。
把疏儿抱起来放在中间的位置。
这才转过身子。
似笑非笑，眼神冷冷的看着陈小霞。
“陈小霞。
首先，我亲娘只生了我一个。
我们不熟悉。
不要叫我姐姐。
其次，如若不是看在我们都是去一个地方下乡。
你已经在火车窗子外面了。
最后。
你记住了。
离我远一点。”
说完完全不理睬陈小霞的眼泪汪汪可怜兮兮。
【我又不是男人。
装什么白莲花。】
拿出布袋子、水壶就去开水供应处。
打了水来。
手里捧着两个油纸包，里面当然是葱油饼了。
坐在座位上。
对着对面的三个青年说。
“谢谢你们昨天帮我们照看疏儿和我们的行李。
今天请你们吃葱油饼和咸菜。”
赵红军笑哈哈的说着多谢，手就抓起一张葱油饼，咬在了嘴里。
瞬时间就眯起了双眼。
“太香了。”
向梅一声谢谢，是第二个抓起葱花饼就吃的人。
接着又一声多谢。
洪墨染也慢条斯理的吃了葱花饼。
疏儿提醒他们。
“大哥哥大姐姐，你们把咸菜夹在饼子里，可好吃了。”
三个人一听，就照做不误。
姚念念三个人，喝着麦乳精，一个人一个水煮蛋，吃着葱花饼。
陈小霞在旁边怨念的看着这边一直咽着口水。
这一天的晚上。
姚念念在自己座椅下面铺上了一条旧床单。
床单上面铺上厚褥子。
她搂着疏儿睡在地上。
******
第四天的凌晨，火车到达了省城。
下了火车。
站台处就有人拿着大喇叭在喊。
“来黑省下乡的知青在这里集合点名。”
这里的知青办按照名单点清楚名字，数量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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