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又吃了三根肉干剔牙，胖头鱼异常满足的仰面躺在男人的怀里，任由着他轻轻的给自己顺毛。
一边还不忘举起自己的小爪子兴师问罪。
“喵噶！”坦白从宽，抗拒挠死你！
“好，我坦白，坦白。”宁子珩无奈的笑出声来。
“在我被撞飞那天，我就能听懂你说话了。”宁子珩解释：“抱歉，瞒了你这么久。”
“喵噶？”为什么瞒我啊？
“我怕你当时就离开。”因为他从龙嵩那儿得知的，他就是在它离开的时候，听懂它说话的。
他害怕它当时知道自己完成了功德，就一走了之。
“喵噶。”好吧。
看着宁子珩那不舍的样子，胖头鱼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因为它确实得走，不过是早走晚走的区别。
“能说说你的事情吗？”宁子珩轻声问。
“喵噶？”什么事？
“就龙嵩说的那些，你的功德，他都知道的事情，我都要知道。”说到这里，男人顿了顿，垂下长长的眼睫毛，声音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可以吗？”
看着宁子珩那失落的模样，胖头鱼总觉得哪儿怪怪的，又说不出来到底哪儿怪。
它挠了挠自己的小胡子。
回答道：“喵噶。”没什么不可以的。
反正功德也完成了。
胖头鱼就没怎么隐瞒。
“喵噶，喵噶。”你就是我第二个功德，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我才能拿到这个功德，以便我日后迎接天雷历劫。
“喵噶。”历劫成功，我就能化形了，像你们这样，我会有身体，能做很多事情的。
“喵噶。”按照你们这个世界的说法，就是妖怪变成人吧。
“那你本体是什么？”听到胖头鱼的解释，宁子珩一点害怕的情绪也没有，反而是兴致满满的问。
“喵噶，喵噶，喵喵噶噶！”锦鲤！你们人类许愿的那种！等到我化形成功，再修炼成仙，我就能许你很多很多的愿望，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说到这里，胖头鱼忍不住抬起了自己的小下巴，小胸膛也挺了起来，小模样臭屁的很。
宁子珩看着，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被它萌化了。
他低头亲亲它的小脑瓜子，也是认真的不得了：“嗯，我相信你。”
“囡囡，我能不能提前跟你许个愿？”宁子珩问。
“喵？” 什么愿望？
“等你化形成功了，能不能再回来陪陪我？在你们精灵界，人类的一辈子，应该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吧？”
“喵噶~”可是我不知道我的功德什么时候才能全部完成~
“喵噶。”可能等我完成，你都嗝屁了。
“没关系，如果我还在，你回来陪我，可以吗？”宁子珩看着它。
“喵噶。”可以可以。
胖头鱼觉得这个完全没问题，就像是他说的那样，人类的百年，在它们眼中也不过眨眼之间的事情。
“喵噶。”那你也答应我，好好的活着啊。
“好。”
“喵噶。”坏人欺负你，你也要还回去。
“好。”
“喵噶。”好好吃饭，好好睡觉，龙家不错，你要觉得寂寞了，就和他们多来往。
“好。”
“喵噶。”你还可以再养一只猫，这具身体我离开后就会死亡。
“……”
“喵？”回答啊。
“不好。”宁子珩将它捧起来，一人一猫四目相对。
“我永远只有一个囡囡。”
“我等你回来，囡囡。”
——
暖呼呼的，温热热的。
胖头鱼再次有意识，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液态的东西包围住了，憋气的厉害。
接着“啪”一声，它被什么东西掏了出去，周身的液体也溃散了，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但那掏它出去的东西，并不知道它能自主呼吸了，还在它的胸口上不停的按着，还扒拉开了它的嘴巴，往里灌气。
胖头鱼努力想睁眼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不管怎么努力，也睁不开眼睛，眼睛上面好像糊上了一层蜡一样的东西。
同时一道冰冷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我会养大它的。”
“保护它，就像你当年保护我，你安心。”
还没接收到记忆的胖头鱼，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地上，身上缠绕着它的东西被一点点撕开，它好像被捧到了什么东西边上。
它耸了耸小鼻子，下一秒就本能的张开嘴巴，开始吮吸。
随着温热的液体入口，这具身体的记忆也随之而来。
它这次附体的是一只小老虎。
还是一只刚出生的小老虎。
它需要完成的遗愿也是这只小老虎的。
小老虎本身是原始丛林里的一只小老虎，它的铲屎官却是奥城的首富——戚野。
奥城，是花国唯一一个有着赌场，并且合法性的城市。
而戚野目前是这个奥城的首富霸总，富可敌国的那种。
同时他也是奥城最大赌场的新任赌王兼幕后老板，他的父亲则是这个赌场的前任赌王。
戚野的身世从小就很悲惨。
他十岁之前，为了不让他破坏自己的生意，他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当狗一样的关在笼子里长大的。
他母亲有生意的时候，会给他一碗馊饭吃，没生意的时候，就拿着鞭子将他当狗抽打，发泄怨气。
十岁之后，被赌王认领回去，也没过两天好日子，就被自己的兄弟姐妹丢在了边境的一处原始森林里，自生自灭。
他的父亲前赌王戚晟大小老婆十来个，生下的子女也有二十多个。
戚野的母亲，只是戚晟偶然玩过的一个女人，身份也不怎么好，是个卖皮肉的。
戚野的母亲生下他的时候，也不知道她这个儿子是戚晟的。
还以为是另外一个男人的，那个男人是她专门给自己挑选的丈夫人选，想要靠着肚子里的孩子能成功嫁出去，日后有个依靠的。
结果生出来后，越长越大，男人觉得戚野和自己长得不像，做了亲子鉴定发现真不是。
那个男人就抛弃了她。
她嫌弃戚野的出生导致自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就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
心情好的时候，就给一碗馊饭吃。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关在狗笼子里毒打一顿。
这样的日子，戚野过了五六年，直到他八九岁左右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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