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
“你骗了我们！”
聂海懿从口中，咬牙切齿的喊道。
“聂公公，声音小点，否则死的更快。”
许如墨那双人畜无害的漆黑眸子，此时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渊，带着无尽的冷意和杀气，要吞噬所有直视之人的骨肉与灵魂。
“这几十年，本王忍辱负重。”
“就为了今天。”
许如墨戴上冠冕，取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岚帝的龙袍。
那龙袍上已满是鲜血。
等他穿上那带血的龙袍时，赶来的夏沫愣住了。
他身材高大，身披龙袍，头戴冕冠，俨然一副帝王之相。
自己一身普通的暗卫服，在他的耀眼的光芒下一瞬间黯然失色。
她嗅到了大殿内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还有许如墨身上浓郁的血腥味。
他再也不是当初自己认识的那个，身上淡淡青草味的金阳王了吗？
夏沫看着许如墨的背影，
他们之间，仿佛产生了一个无法填补的距离。
许如墨从血泊中缓步走来。
“沫儿，当朕的皇后，好吗？”
他漆黑的眸子不再澄澈，多了一丝冷冽霸道，明明努力让说出的话语听起来柔情一些，在夏沫耳中却是那样霸道，带着不可置疑的威严。
不再是卑微的请求。
更像是君臣之间的命令。
他不再是金阳王。
“皇上。”
夏沫扑通跪在地上。
许如墨眸子一动，神色中满是悲伤。
他的沫儿想要脱口而出，却哽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
自己的心好似被人狠狠揪住，让他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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