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解是以刀斧加身之法,肢解肉身,将灵力转注到元神之中。
而兵解通常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自愿兵解,一种是被迫兵解。
自愿兵解是得知劫数将至,而自己无法承受,选择兵解身躯,保存元神。
而被迫兵解,便是在危机之时,兵解肉身,与敌人同归于尽,使得元神可以逃脱险境。
伏青骨喉咙发干,“她是自愿,还是被迫的?”
楚绾一看向她的眼神充满同情,“我方才说了,是被兵解。”
————————分界线————————
啪。
訾藐被一个耳光抽得别过脸去,白皙的肌肤上很快浮起几道红痕。
她回头冷冷盯着九渊。
九渊怒目相对,“你竟敢不听我的吩咐,跑去救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我告诉你,你若是露出马脚,坏了我们的正事,便不是挨个耳光这么便宜。”
“她不是不相干的女人,我也不会因为救她而坏事。”訾藐脸颊刺痛发烫,嘴里也尝到了血腥味,可却丝毫不示弱,眼神凌厉如刀,她反过来指责道:“真正坏事的是你,你若不找楚绾一麻烦,不贪那颗扶体丸,早早拿出诊金与他商议,我们此时已经回到紫霄雷府,同掌门交差了。”
“闭嘴!”九渊面上闪过一丝心虚,“如何将人带回去,是我的事,你无权置喙,让你来是帮忙,不是让你教训我,拖我后腿!”
訾藐讥讽道:“谁拖后腿?眼下楚屿芳以宴请为由,将几大仙门留在药王谷,却拖延着迟迟不办,你以为是为了什么?你以为你藏得很好?”
外头传来一阵喧哗,是药王谷的侍卫和弟子在搜逃跑的刺客。
“听到了吗?这叫杀鸡给猴看,是在警告你,别打她和药王谷的主意。”一阵脚步声穿过廊檐,传进两人耳朵里,訾藐道:“若任务失败,回到紫霄雷府,我会将药王谷的情况,如实禀告掌门,你想想怎么应对吧。”
九渊再次扬手,“你敢!”
訾藐将他挥开,“你看我敢不敢。”说完,她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走道上,左长老领着侍卫,逐间搜查客房。见到訾藐从九渊房里出来,一时有些吃惊,待她走近,见其脸上竟浮着一个巴掌印,更是大受震撼。
“訾藐仙子,你这是……”
訾藐没有搭话,目不斜视地离开了。
左长老目送她远去,然后听到前方传来重重的摔门声,紧接着九渊房里又传来一阵打砸声响。
这是吵嘴了?
左长老上前叫门,“九渊仙君,深夜打扰了。”
良久,房里才传来九渊的声音,“何事?”
左长老抱歉道:“谷里有贼人图谋不轨,被其逃脱,老儿奉少谷主之命搜查捉拿,还望仙君行个方便。”
图谋不轨,这是在说贼人,还是在说他?
九渊忍怒道:“本君屋里没有贼人,你们往别的房里去搜吧。”
他话刚说完,一个传送阵凭空浮现在他面前,紧接着一条人影‘啪’地摔在了地上。
九渊霎时愣在当场。
“什么动静?”左长老上前叩门:“九渊神君,可否看门行个方便,老儿只看一眼便走,绝不多扰。”
开个屁,这能开吗?开了就是长十张嘴,他也说不清。
可若真不开,倒跟做贼心虚似的。
究竟是哪个灾贼害他!
莫不是一如訾藐所言,这药王谷早就看穿了他的意图,故意栽赃陷害?
不能让他们得逞。
九渊开启传送阵,企图将人弄走,可传送阵一开一合,一来一去,又将人给扔了回来。
九渊:“……”
“这又是什么动静?”左长老贴在门上听了听,接着叩门,“九渊神君,还请行个……”
九渊又试了几次,摔摔打打,翻来覆去,也没能将这死人弄走。
简直是见了鬼了!
情急之下他只好将人给拖进里屋,用被子裹了塞进床底,再施下障眼法,将人掩住。
左长老还在叫魂儿。
他顺了顺气,脸色一变,气势汹汹地将门拉开,左长老猝不及防,手差点叩在他脑门儿上。
左长老朝屋内扫了一眼,只见满地狼藉,“九渊神君,您这是?”
“我宗门里的私事,不劳左长老费心。”
想起訾藐方才脸上的巴掌印,左长老看九渊的目光,难免带着几分异样。
九渊硬邦邦地道:“不是要搜查么?查啊!”
“得罪了。”左长老也没客气,带着人往屋里搜了一圈。
因为房里本被他砸得乱七八糟,倒没发现贼匪的踪迹。
左长老走到里间屋子,盯着床榻看多看了几眼,正想扫扫床底,便听九渊阴阳怪气道:“不如本君挪屋,让各位好好翻查,最好每一块砖都撬起来看看?”
毕竟不能将人得罪狠了,左长老转了一圈,没发现异样过后,便同九渊告辞,带着人离开了。
九渊站在门口,见人走远才关上门、设下结界,走到里屋将被子从床底下给拖了出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