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并非孙建成进行精细人脑研究的场所。”检查完毕后，张森沉思着说。
刘成闻言，瞪大了双眼。
“难道孙建成还有我们未发现的其他研究地点？”刘成难以置信地问。
张森摇头：“不，孙建成的研究基地就这一个，但我觉得这里更像是初步处理和储存的地方。”
刘成一脸困惑。
张森瞥了刘成一眼，接着解释：“你可能会觉得这说法很离奇。”
“确实……哎呀！不对！你刚才的话好像暗示了什么？”
张森叹气：“我怀疑，还有其他人参与人脑研究，而孙建成的角色可能是提取活人脑组织制成切片并妥善保管。”
刘成震惊，看着张森问：“你是认真的吗？”
“是的。
"张森果断地回应，接着补充，‘大部分的案件线索，都指向孙建成背后的那个神秘人物。’"
听完这番话，张森和刘成陷入了长久的静默。片刻后，刘成猛然抬头，目光坚定地对张森说：
“既然如此，这些案件就不能草率结束！张侦探，你还有什么见解吗？”
“嗯……暂时没有。走吧，回警察局，我要看看你们在孙建成家找到的证据。”
两人离开后立即重返警局，步入了证据室。从孙建成家搜出的物品数量惊人，占据了半间房的存储空间。
张森虽有心理准备，但面对满屋的脑部切片，仍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全都是……”刘成同样看到了这一幕，略感头痛地抚额。
张森深深呼吸，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都在这儿了，你自己看吧。”刘成平静地说。
“嗯……让我先理清思绪。”
张森走到一旁，逐一检查每件物品，并详细记录其特性。花了十多分钟，他才完成清点，开始用纸笔做记录。
“超过四千片切片，这意味着至少有二十人的脑组织。”
记完后，张森低声自语，转向刘成。
“这段时间你们真的一起类似的失踪报告都没收到？”
刘成摇头：“目前为止，没有收到任何失踪报告。我也让人调查过，但确实找不到相关报案。”
张森闻言皱紧眉头，沉思片刻，然后正色对刘成说：
“还记得我们找到王瑶遗体的那个荒坟地吗？刘慧芳提过，孙建成买了那块地，但没开发。”
刘成瞪大眼睛：“你是说，那些被孙建成取走脑组织的人，他们的其余遗骸可能都在那个荒坟地里？”
张森用力点头：“没错，重点调查那些头骨被整齐割除的遗体。这事安排下去，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任务。”
“说吧。”刘成的表情更显严峻。
“根据我们的调查，孙建成绝非人脑研究案的主谋。他被指示收集脑组织，制成切片并交付，他必定与买家有联络。”
张森冷冷一笑。
“你的意思是……”刘成皱眉。
"孙建成近来的网络足迹、对话记录，通话日志，乃至他的手机通讯录和社交平台动态，都需要一一审查无遗。"
张森讲到这里，目光转向孙成，问道：
"你们在搜查他住所时，找到电脑或存储设备了吗？有没有发现有关那些大脑切片的线索？"
刘成轻轻摇头，苦笑道：
"没有……"
张森略感惊讶，问："没有？那他的电脑里都存了些什么？"
刘成耸肩，无奈地回答："全是他的房地产公司的运营数据和商业伙伴的资料……"
"运营数据？让我瞧瞧。" 张森对刘成说。
刘成随即取出孙建成的笔记本电脑，还拿出一个装满USB的证据袋。
"就是这个。"
"嗯。" 张森接过，迅速插入USB接口打开设备。
U盘里有一个文件夹，装满了文档和照片，张森迅速浏览了一遍，开始仔细检查。
"刘成，你来看看，孙建成的房地产公司数据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张森突然叫住刘成，示意他一起来看。
刘成连忙走过去，跟着张森一起翻阅文件夹，同时问："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你看，孙建成，一个痴迷于脑部研究到疯狂的医生，他的房地产公司启动资金似乎过高了。" 张森指着屏幕上的记录说，"你再往下看。"
"哦……"
按照张森的提示，刘成开始查看孙建成公司的财务支出。
"你看，孙建成公司的账户上多出八百万！这笔钱是从哪里来的？你们查过孙建成的银行流水吗？"
"查过了，孙建成的银行流水一切正常，没有异常。" 刘成肯定地说，随后又拿出一叠厚厚的流水单据。
"你看这里，孙建成的银行资金流动非常有序，没有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这八百万……"
张森看着流水单冷笑道：
"确实，非常有规律，每年几乎都会有一笔巨额收入，而且看起来是通过一天内分批、跨行转账的方式进行的。"
"没错！孙建成的资金来源到底是什么？他的房地产公司运营成这样，资金链竟然没断裂？！" 刘成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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