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悦耳的龙吟伴随着一道清风，将龙双双带下了擂台。
“天儿，看来你在这龙家，最恨的是我啊？”
龙艳华平静的看着面前的青年，她这才注意到，面前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比她高出许多了。
龙凌天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这时，耳边声音响起。
“不必担心，为师已经设下了音壁，你们的声音别人听不到。”
龙凌天笑了笑，自己这个便宜师父还挺贴心的啊。
“母亲，您认为我不该恨您吗？”
听到龙凌天口中这个从未说出口的称呼，龙艳华沉默了片刻。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应该知道我在这十八年来为你做了什么。”
龙艳华做了什么？龙凌天当然知道，十八年的龙元，虽说有他爹留的后手，让他的龙元一直稳定在不让他完全身死的边缘。
但若只是如此，肉体上的补充跟不上，他还是活不下来的。
这些年他在龙家地下室里被强行挖走龙元的时候，一直有一种特殊的液体灌入体内，龙凌天猜得到那是什么东西，而那个东西，应该是龙艳华的手笔。
可那又怎么样呢？龙凌天知道自己这十八年挖出去的龙元做了什么，这些年龙家分家那些个层出不穷的天才是哪里来的？
龙凌天哪里能不知道？
就算没有龙艳华，就凭这些龙元的用处，龙家的老怪物就不会让自己死。
另外，这些年那些龙家的人凌辱他又不下死手，龙凌天也知道是龙艳华开的口。
毕竟在那些不知情的人眼里，龙凌天是罪人之子，他只是在龙家苟活而已。
可那又如何呢？
“您是我的母亲，您看着我被那些人凌辱之时，您为什么不阻止呢？”
龙艳华皱了皱眉，心道这小子哪里知道自己的难处。
“是因为您想掩藏您是我的母亲这个秘密吧？毕竟我父亲，那个老爹他做了那样的事，我身为他的儿子要替他还债，您是他的妻子，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所以您一直保持着对我的厌恶，一是让不知情的人猜不到您和我的关系，二是让知情的人觉得，您对我憎恨至深，您和我的父亲只是意外结合，对吗？”
龙艳华还是沉默着，自己的做法是对是错？
废话。
当然是对！
“陈国国运被毁，是你爹造的孽，龙家的衰弱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实，我让你爹把那个东西种在你的身上，是挽回这一切唯一的办法，说到底，若不是你那个惹事精老爹，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龙艳华突然暴怒起来。
但紧接着，她就像是突然被抽走了脊骨一般，整个人都垮了下来。
“呵，但是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问题，是我把你爹带到了那里，最终导致的这一切，若说我没有责任，那是不可能的，但我已经弥补了，龙家，陈国，未来必然会再次回到正轨！”
说着说着，龙艳华又激动了起来。
“您在说什么？您带我爹去了什么地方？我爹把什么东西种到我身上了？”
龙凌天虽然知道当初的事情一定有隐情，但此刻终于摸到了一丝隐情的边缘，也忍不住兴奋起来，连声追问。
但问完之后，他又愣了一下。
“您为什么要说这些呢？”
若只是一开始说的话倒还好，龙凌天不觉得他师父设下的音壁，龙艳华会察觉不到。
但是现在，龙艳华如此歇斯底里的样子，龙凌天可不觉得底下的人会意识不到有问题，这不符合龙艳华一直以来维持的龙家主母威严的姿态。
“放心吧，天儿，陈国和龙家是绑在一起的，陈国要破，龙家也得倒。”
龙艳华的表情越发癫狂。
“既然如此，与其让国运控制的陈国在不知何时灭亡，让龙家不知何时灭亡，不如现在，就用我们的手！让龙家，彻底破灭！”
“原来如此，我说宋城为什么会有大灾之相呢，城外的流寇虽然已经成势，城内，虽然大部分的士兵都被调到了这里，但仅凭这些，宋城怎么会被灭？只要龙家还在，任何流寇都只是土鸡瓦狗，不成气候。”
李现听着音壁内二人的对话，心中渐渐有了几分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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