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想到呢？即便如此，她也成了醉仙阁的头牌。”
“因这女子琴艺无双，逐渐声名远扬。”
“京中的达官显贵们，都愿豪掷千金去听她一曲。”
“更有源源不断地贵客们，想买她春宵一度。就连皇亲国戚们，也被她的芳名吸引。”
“事已至此。以朝暮的能力，再也无法保住她。”
“而醉仙阁这些艺妓们，大都是官奴之身。朝暮就是想替她赎身都无可奈何。”
“而三皇子早前在京中之时，也多次流连于醉仙阁。”
见林恒潇眼神十分诧异，清风也有些难以启齿。
“三皇子……也被那头牌姑娘的美貌和琴音深深吸引。非……非要成为那女子的第一位恩客。”
“你说什么？”
“林恒晏那时候才多大呀？”
“十五六岁就要逛青楼？？？”
林恒潇一脸扭曲的表情，难以置信地看向清风。
“主子，三皇子那时候，年纪也不小了呀。”
“陛下那般年纪的时候，都有了秦王了。”
林恒潇反应过来，这古代早早婚配的年纪，也确实如此。
可他脸上还是难以接受的不适。
见王爷不再吭声，清风便继续给他讲述。
“要么说朝暮，对那位女子情深义重呢。”
清风又故作神秘状。
“我查探到，她竟想帮那女子，做成意外身亡的假象出逃。”
“奈何被三皇子识破。半路就把那女子捉回来了。”
“然后……然后就给……那什么了。”
“啪！”
一声巨响。
惊得清风一愣。
只见林恒潇盛怒地，拍向手边的桌几。
“这林恒晏怎么如此混蛋？”
“真不知道这嫡出的皇子，怎么养成这个样子！”
清风倒也没想到，林恒潇听闻此事会如此气愤。
后面发生的事情，甚至都有些不敢提起。
“而后呢？”
林恒潇却皱着眉头追问。
“而后……”
“那姑娘心性高洁。投河自尽了……”
“这林恒晏竟如此造孽！”林恒潇更为愤恨。
“然则此事多少都与三皇子有关，又不光彩。三皇子便施压摆平，不许闲杂人等再提起。”
“不然朝暮私自放走官奴之事，追究起来。她也要因此获罪。”
“此事在三皇子的势压下，便不了了之了。”
“只是朝暮姑娘痛失所爱，久久不能自拔。”
“所爱？”
林恒潇瞪大眼睛看向清风。
“是的，朝暮深爱那女子。”
“在醉仙阁的日子里，她们朝夕相伴，形影不离。”
“就在她亡故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朝暮都宿在那河边的竹楼里，沉浸在悲伤之中。”
“就连阁内的生意，也是托付给店里的伙计掌管。世间之事，她都无心过问。”
“也是今年初，不知因何缘由。朝暮突然开解了一般，神采飞扬地重回醉仙阁。”
“她开始精心打理生意，攀附各方权贵。将醉仙阁经营得比过往更盛。”
“如此说来，朝暮与那女子，有一段极深的情感纠葛？”
林恒潇带着一丝疑惑地追问。
“回王爷，正是如此。她们情深至极。”
“那这个朝暮，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林恒潇此话一出，清风又想到近日来，王爷的种种反常迹象。
他这才恍然大悟。
“主子，您是担心朝暮姑娘，对咱家王妃……”
清风也是面露难色，不敢再往下言语。
“连你都看出来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林恒潇仿佛要在清风这里，找到一份认同。
“我……我倒没有看出来什么。”
“主子，您是不是多虑了？王妃天真无邪，想来她们就是姐妹情谊而已。”
清风安慰道，其实说这话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底气。
“晚晴自是心无杂念，单纯贪玩。”
“本王担心的，是那朝暮心思不纯。”
“她前些时日，还亲口对晚晴说，从未有人如晴儿般，真心相待过她。”
“她明明与那女子有过深情。又何出此言呢？”
“你说她故意掩盖从前的经历，又对晚晴说出那番话。到底何意？”
林恒潇明显有些慌张。
“额……大抵是怕您和王妃知晓她，心仪女子之事。会另眼看待她吧。”
“估计她是想和王妃交好，才担心你们不接受吧。”
“再者说她曾有意，帮着官奴私逃之事，如若败露。于她而言，也是一难。”
“想必这也是她必须，隐瞒于世人的原因吧。”
清风这个理由，倒是有几分道理。
林恒潇摆摆手，示意清风，他想一个人静静。
就又陷入了沉思。
而后的几天，云晚晴一得空，仍是笑逐颜开地去找朝暮玩儿。
她们街头闲逛、品美食、看杂耍、听说书……
体贴入微的朝暮姐姐，还时常赠送晚晴，各种新奇的礼物，讨她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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