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是具体的上线是谁，我并不是很清楚。”蒋单说。
“你们竟然还能把人运到海外去，是通过什么方式送过去的？”刘衍继续追问。
“我只是负责将她们拐到县里面来而已，至于具体怎么卖出去，那就不归我管了，
我只知道花姐有一个姘头，他可是县里颇有权势的官员，
似乎还是葛委会里的一员呢！
不过具体名字叫啥嘛……我就不太清楚了，
毕竟我也只是远远地见过他一次，当时那个胖男人正从花姐的房间里走出来……只觉得胖
其他的，我也没看清了。”
蒋单竭尽全力地回想着，可惜能想起的细节实在有限。
“行吧，那你再仔细想想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没交代的地方。
等会儿我会给你拿张纸和笔，你把你骗过的那些女孩子都是从哪个村子拐来的、又被卖到了哪里，凡是你知道的都记录下来。”刘衍嘱咐道。
“好的。”蒋单点点头，然后又思索片刻，接着便把自己所知晓的李华带她出去骗人的一些伎俩说了出来。
刘衍听完后，马不停蹄地赶往局长办公室，并将此事简明扼要地向局长作了汇报。
公安局局长听闻后震惊不已：“什么？竟然还有葛委会牵扯其中！”
“对，他们前几年拐卖的人口里面就有一个我曾经任职过的曲山县副局长的女儿，
所以我严重怀疑他们如此嚣张地拐卖人口，其背后撑腰的官员职务肯定不小。”
刘衍看了一眼局长的脸色不算好，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将之前偶遇花姐绑架秀云的那次经历讲了出来。
“嘭！哐当~”局长闻言，气得直接将手中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杯子摔到地上，
任由它四处滚动，自己则双目微突、面目狰狞，语气凶狠地道
：“查，给我狠狠地查！这些家伙也太嚣张了，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盘踞这么久，还这么张狂！”
刘衍从局长摔杯子那一刻起就一直盯着他的表情变化，看到局长真的发火了，心里悬着的担忧才稍稍放下。
“好嘞，局长。我会想办法审问一下那个叫花姐的女人，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
对了，现在能不能让局里的人，偷偷观察一下各委会所有当官的，
看看他们有没有啥异常举动或者可疑的地方。
毕竟在真相还没搞清楚之前，我们可不想让真正的凶手逃脱制裁，您说是吧？
“好的，这件事我会安排下去的。另外，大队长，这段时间你辛苦啦，请继续追查下去。”
局长原本失态的神情逐渐恢复平静。
“得令，局长。如果没其他事，那我先撤了。”刘衍轻轻关上局长办公室的门，转身前往关押李华的审讯室。
刘衍大摇大摆地走进审讯室，一屁股坐在花姐面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
一开始，花姐表现得那叫一个淡定，甚至还有点小得意，心说自己魅力可真大。
可时间一长，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脊梁骨上一阵发凉。
最后，花姐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警官，你老盯着我看啥呢？”
刘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我看看你这脸皮有多厚，你到底有几张脸能变啊。李华，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咋变脸的？这张脸下面是不是还藏着另一张脸呢？”
说完，刘衍还左瞧右瞧，手痒痒的，恨不得立刻把她的面具给揭下来。
“警官，你这说的啥话呀，谁能有好几张脸皮呢？”花姐脸上挂着一丝俏皮的笑容，娇嗔地说道。
“我眼前不就有一个吗？我就纳闷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刘衍嘴角一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我，我就这一张脸啊。”花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突然有点发毛。
“得了吧，你那小情郎都全招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传说中的变脸到底是啥样的。”
刘衍实在看不下去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觉得有点恶心。
“什么？他全招了？他怎么能全招了呢？”
花姐一脸的惊讶，嗖的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瞪圆了眼睛看着刘衍。
“想知道？”刘衍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嗯。”花姐咬了咬嘴唇，狠狠地点了点头。
“那我就发发善心告诉你呗，我把唐书带给他看了，
他看到唐书一身的伤，心疼得不要不要的，眼瞅着就要哭出来了，啧，我是真没想到啊，
你的小狼狗，这么深情，为了给他的女人报仇，把你的老底儿都掀了，真是感人啊。”
刘衍冷笑着，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花姐听完他的话，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就冒到了嗓子眼儿！她瞪着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
“你说啥？他竟然是为了那个小狐狸精交代的？他有什么脸敢这么做？
他不知道自己就是我养的一条狗吗？现在居然敢反咬我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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