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低头看向地上的小助理，此时的小助理面色平静，全然不同于之前或柔弱或无辜或懵懂的样子。
“你怎么发现的？”小助理的双手被手铐捆在了后背，她侧身躺了下去。
“你演的太过了，付恩虽然有点傻，可是她不茶。”方怡踢了踢地上的小助理，“说说吧，在哪遇到的付恩。”想要找回付恩，让眼前这个人说出些消息应该会快些。
“嗤，你应该感谢我帮你摆脱那个阴险的家伙，还想她做什么？”
“付恩在哪？”方怡并不理会脚下人对付恩的评价，见她不说，又踢了踢她的屁股。
“……”小助理被提的羞红了脸，没有回话，
“付恩在哪？”复·方怡·读机上线，大概是太有脚感，说话间方怡又踢了踢小助理屁股。
“喂，你能不能不踢人屁股！你是有什么毛病吗？”小助理恼羞成怒，大声喊道。
“付恩在哪？”复·方怡·读机也不回话，问完又是一阵踢，踢完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赞叹起来，“好弹！”
“！！！！”小助理被惊呆了，这方怡多半是有什么大病，人家都是威逼利诱，或者严刑逼供，怎么到她这喜欢玩侮辱人这一出？
“你一个女人总踢我屁股干嘛！”小助理喊的歇斯底里，一个用力翻过了身，双手和屁股都紧紧贴上了地面。
“所以男人可以总踢？”方怡见没得玩，反问了一句。“付恩在哪？”
见小助理赌气的闭上眼一言不发，方怡开始自顾自讲起了故事。
“初次遇到付恩啊，是在一个实验室。她是我的实验体，父母双亡，孤苦伶仃还染了毒，惨的很。可即便如此，她也一直积极乐观的面对每个人，所以实验室里的人都喜欢她。”方怡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去，然后又开始讲起来。“只是每次她毒瘾犯的时候，大家都不敢靠近她，也不知为什么，别人都是为了得到毒品。她却好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蓄力待发做最后的挣扎，每一个试图靠近她的人都会被她咬伤。”
“后来我做了专门针对她的一款镇定剂，每次犯病来一针，效果果然很好，她没办法再伤人了。只是，”方怡顿了一下，看了眼地上的人，才又继续说起来。“只是啊，不能反击的她比之前极具攻击力的她更加可怜。明明是清醒的，周边只有她自己，她却好像进去了另一个地方，一个充满血腥暴力的地方。”
“有好几次，为了观察她我就在一旁守着，听见她喊"姐姐，姐姐，"，你等我，我一定会来救你的。可是清醒后的她对姐姐只字不提，而我们调查她的家庭信息也并没有一位“姐姐”的存在，他们一家来到x市的时候就只是一家三口。”
“后来啊，我又多方托人调查，发现她的母亲当年生产其实生下的是双生子，但是被受贿的主治医生偷偷抱走了一个。这件事情她的父母并不知道，至死都以为自己生下的是独生女。”
“你说……”
“够了，”地上的人打断了方怡的话，她有些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从她有记忆起，她就生活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有人说那里都是被人遗弃的孩子。一开始，她是不信的，甚至每天期待着自己被父母找到，可是慢慢开始长大以后，那些邪恶之手伸向她的时候，在她陷入黑暗与绝望的时候，她所期盼了所有童年的父母却始终没有出现。再后来，有人出钱买下了她，告诉她她还有个孪生妹妹，每天受尽父母宠爱，生活在最美好的地方。
对此，她是没有感觉的。从期望破灭的那一天开始，她的世界只剩下努力活下去，和毁灭一切美好的……
她对买下她的主人并不感兴趣，只是为了可以活下去，或者说比以前更好的活下去，她开始努力去学习主人找人教她的各种技能。在她的努力下，虽然偶尔也会受到惩罚，可她再也不需要时刻提心吊胆，不需要担心受到变态客人的玩弄。一切似乎都在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直到有一天，主人带着一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来到她面前。
女孩的眼睛里满是澄澈，看向主人的目光里只有满满的信任和感激，然后她被留在了那个自己从小待到大的地方。而自己跟着主人，成功变成了一个大集团的管理者，一时间手中权利无数。她不懂的很多，但是她会表演，可以让人不会随意看出来她的胆怯和欲望……
甚至在主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感受着坐在高位的那种感觉。她接触不到，也从没想过一个可以创造如此大的公司的人会是怎样的聪明与敏锐。她只是努力的表演着主人所说的那个人，以她自己的理解。
其实她并不想向警方举报方怡的，她享受在QZ的一切，但是主人之命不可违。方怡没有被抓，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她遗憾今后再也无法享受那种掌握权力的感觉，却也崇拜着方怡。在公司期间，她从无数人嘴里听到了各种关于方怡的事迹，无一例外都是赞叹她的能力。
方怡是她所向往，却又触不可及的。至于始终不说付恩的所在，并不是主人要求，她只是，只是想以这种特殊的方式让方怡对她的印象更深一些，如果方怡能记住她，那便值得了！
方怡见地上的人陷入沉思，脸上露出变幻莫测的表情，忍不住清了清身上的鸡皮疙瘩。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那表情看起来就有些变态，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刺激到了她。看着手机上出现的小助理目前的位置，她知道了两个人调包的缘由。
大概就是周衍带着小助理去m区处理那个中年眼镜女，然后借机将二人给掉了个包。还真是……
想着这次的交易并没有祁陌需要的那种特殊材料，方怡盘算着自己是不是要跑一圈m区，既能带回付恩，还能顺便发展一下新的供应方，应该是个不错的打算。
拖着这个假的小助理上了车，方怡将她放到了二层楼的地下室里，她开始计划上了m区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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