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客人，一看就是正常人，所以，这是肉好不好吃的问题吗？
小丑一号大概察觉到季无忧的视线，突然停止哭泣，对着她热情地笑了笑。
而招呼她的小丑二号，立刻“哔哔哔”了几声，然后激动地问季无忧：“客人，您想吃肉吗？”
季无忧还没坐下呢，她先拒绝：“肉？”
眼看小丑二号的脸色越来越可怕，季无忧依然摇摇头：“我得先坐下仔细看看这餐厅有什么能吃的在做打算。”
之后还反问：“怎么？是你们餐厅的东西都不能吃吗？脸色怎么那么差了？”
小丑二号夸张地笑着：“我们小丑餐厅，什么东西都能吃！”
要是小丑没有割肉。季无忧大概觉得这个意思是，他们煮的东西，都可以吃。
但是，小丑割肉投喂客人之后，这话就有歧义了。
在她的想法里，小丑的意思是，在这个餐厅范围里的东西，都能吃，包括她，也包括他们，当然，还包括桌子椅子这些东西。
季佑棠却十分满意地说：“那非常不错，我喜欢！钓了一天鱼，我都饿了！有什么好吃的推荐？”
季无忧强调：“我爸爸要吃好吃的，不好吃的千万别推荐哦！不然，他会生气的。”
她说完之后有些惆怅，毕竟，她爸生气了，也就吃了他们罢了。都自己割肉了，还在乎自己会不会被全吃完么？
小丑二号十分自豪地说：“放心吧！我们这里的东西，都是超级好吃的。”
季无忧淡淡道：“我们喜欢的话会自己选的。”
到了位置上，季无忧刚坐下，季佑棠已经迫不及待地走出去：“我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小丑二号却仍然在一旁，十分体贴地问季无忧：“季小姐想要吃什么？要不我推荐给你？”
季无忧却说：“我也要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等我爸回来，我会自己去看。”
之后她疑惑地问：“自助餐厅还不让我们这些客人自助啊？”
小丑二号勉强地笑了笑：“当然，客人您随意。”
见季无忧怎么都不配合，小丑二号离开了。而那一位小丑一号，正在强迫客人吃他的肉。他将肉块塞进客人的嘴里，眼里布满了血丝，青筋暴起地说：“吃，给我吃！我推荐的肉，你怎么不吃？是不是看不起我？”
说到激动的地方，他还用刚刚割肉的刀捅进客人的身体里。
一刀，一刀，沾血溅满整个餐桌。客人的眼睛吐了出来，嘴里流着白沫，倒在了餐桌上。
小丑一号捂着自己的脸，身体拢起来，双腿内八，伤心地尖叫：“为什么不喜欢我的肉！你为什么死了？”
之后，再次用刀子扎进死者的脑袋里，直到脑袋开了花。
似乎是缓过来了，他用平静的声音问桌子另一头的客人：“尊敬的客人，需要我为您推荐我们餐厅好吃的东西吗？”
刚进来就看到这么刺激的场面，所以季无忧也不敢托大，在小丑三号过来的时候，季无忧正在低下头摘美瞳。
“客人～您好！请问有什么帮到您？需要我帮您拿东西吗？”
季无忧正在努力地摘美瞳，她听到声音，抬起了头，手指正好在抠眼睛。
“啊？”
小丑三号沉默了，季无忧的右眼美瞳刚好出来，一行泪水从右眼流出。随后，猩红的眼珠不受控制地颤抖，瞳孔焦距刚好对上了小丑三号的双眼。
小丑三号震惊地后退了两步，勉强稳住了心神之后，他向季无忧鞠躬道歉。
“抱歉，打扰您了。”
季无忧伸手：“哎哟～你别走！快帮我找两张干净的纸巾！”
“好…好的！”小丑三号立刻转身去拿纸巾。干净的，那在他兜里的纸巾就不可以了。
“……我明明看到你兜里有纸巾的。”季无忧错愕了一下，喃喃自语道。
摸摸右眼，擦掉眼泪，季无忧继续摘左眼的。
不一会儿，一双红色的眼睛环顾四周，附近的客人顿了顿，随后别开了视线。
季佑棠回来了，司空见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不过，还是有一点的。
“你擦干净手没有？手这么脏就碰眼睛，眼睛不想要了？”
季无忧立刻反驳：“我这是挤出来的！”
刚好小丑三号过来了，季无忧笑眯眯地和季佑棠说：“摘掉一双眼珠子，明天再换一双好看的。”
她又再次和小丑三号对视，拿到了纸巾之后，她感激地说：“谢谢。”
然后她真诚地说：“你眼睛真好看。”
小丑三号他，立刻转身就走了。
季佑棠疑惑地问季无忧：“这人是有病吗？夸他眼睛好看还不高兴了？”
季无忧同感：“就是！就是！”
然后季佑棠就和她分享拿回来的美食：“果然是五星级酒店，这些食物都不错，都是花大价钱采购的。”
然后他就分了一些蔬菜给季无忧：“喏～你的减肥餐。”
在家的话，季佑棠会给季无忧煮大鱼大肉，还讲究营养搭配，绝对不允许季无忧说什么减肥的。
但出门在外，季无忧吃减肥餐，他是绝对支持的。
“这条鱼肉也不错，你吃点，没蘸酱的。”
季无忧接过季佑棠给她挑的食物，一边感谢，一边优雅地吃。
“和爸爸出门就是好，都不用我浪费体力出去挑。”
季佑棠自豪地说：“那必须的。”
在季无忧这边受挫的二三号小丑，远远盯着季无忧他们，随后发现季佑棠正在以凶狠中带着优雅的姿势吃掉他们餐厅的一些顶级食物之后，眼睛闪烁了一下。他们很快就转移目标，走向了刚进餐厅的客人。
季无忧细嚼慢咽，还悠闲地打量着每一个地方。
她不太喜欢用这双眼睛去看所谓的规则，其中一个理由就是，能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而且，她也不能一直依赖这个。有这种能力只能是锦上添花，但是不是必要品。
只不过，既然是s级副本，那她没道理不用。
黑金佳肴自助餐厅守则：
1.本店没有小丑，若看到小丑，请立刻告知穿着黑色西装的服务员。
“……”第一条鲜红的规则就像地狱笑话一样，让季无忧有些手足无措。
这个自助餐厅，服务员全是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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