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夜间学校开始上课了，为失意作家办的学校，为跳肚皮舞的舞女办的学校，甚至还有一家搓澡工会。
走着走着，我到了一家酒吧，酒吧的名字已经斑驳不清了，我往里面看，像是日本的居酒屋，窗棱是木制的，混搭琉璃加玻璃的组合，奇奇怪怪又别有味道，这里面有不少来自各行各业的任务。
我在里面看见了一张奇怪的画，这画……这一张八卦太极图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拍了下来。
里面的人突然吵吵嚷嚷的站起来，顾客大多是在周围建筑工地干活的钢筋工人，喝多了兴奋了，看见有人在偷拍他们，也就是我，他们激动了。
我吓了一跳，看他们乌泱泱的从屋子里窜出来，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从我身后传来一声暴喝。
“滚，滚远点。”
程野把卫衣帽子摘下来，袖子也撸到手臂上面，那些人即使酒喝多了也记着欺软怕硬，看了两人一眼，骂骂咧咧的又回去了。
“谢谢你。”
这不是第一次程野帮我了，在这个扒手、流氓遍地的地方，我这个异乡人就像个待宰的羔羊。
虽说有制服鬼怪通阴阳的能力，可是这人类，可是远远比鬼怪更加可怕的。
若是单纯是我在这里的话，还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问题。
程野摆摆手就要走，好像和我多待一会儿就会被传染变傻一样，我见他要走，拉住了他的卫衣带子。
“我晚上还没吃饭，你可以带我去吃点什么吗？”
“我是导游吗？”
程野很坏脾气的瞪着我，我毫不在乎的回看向他。
“挑最贵的，我请你吃。”
随着很轻响的一声肚子的叫唤——
“走吧，妈的。”
夜晚的东区完全变成了一个大杂烩，到处都是令人讨厌的景象与意想不到的噪声，能让人感到不快的所有事情这里都有可能发生。
在东区的广场上，很多老头老太太聚着跳舞，音响开的很大，周围卖小玩意儿的喇叭像是示威一样也把声音调到最高，妇女和小商贩讨价还价，孩子们打打闹闹叽叽喳喳。
程野走在人群中的前面，他拿着我的皮包和手机，我身上除了我的衣服以外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赤条条的，毫不在意别人饶有深意的触碰。
我走的有点慢，注意不碰到任何人，被人故意撞到也先说一声对不起，程野回头看我的时候，两人中间已经隔了有十米的距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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