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乌龟安乌龟！”
“哈哈哈，跑了几步路就跑不动了。”
“安格洛娜姐姐，你看提安厄！他又在偷懒。”
“就是就是，我们都完成了，他还在慢悠悠的。安娜大姐！”
最后说话这人的小脑瓜被轻敲了一下，“嗷！安娜大姐，你怎么打我。”
“嗷！怎么又打我呀！”
“谁让你跟安学的叫我安娜！这是对你的小小惩罚。走吧，我们去看看安在干嘛。”
一行人走近，看着矮小瘦弱的提安厄正慢悠悠地走着，并抬头斜望着黑灰色的怪异天空。
“安乌龟！哼哼！大姐带我们来教训你了，谁叫你要偷懒！”
“安，你在看什么呢？”安格洛娜轻声问道。
提安厄停了下来，将头低下，眼中满是疑惑。
提安厄转正身，直视这一行人，却只见到了安格洛娜，她的身后却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孩子们呢？他们去哪儿了。”
“他们呀！午饭时间到了，他们都火急火燎地跑去抢饭了！”
提安厄将视线从安格洛娜身后收回，认真看向她。
第一眼的时候是清晰至极的模样，而下一秒则开始模糊，甚至扭曲至闪烁。
“你是……安娜？”
安格洛娜伸手在提安厄面前晃悠，“安？你这是怎么了？你要忘了我吗？”
就在安格洛娜伸手晃悠，挡住提安厄视线之时，提安厄眼前一黑。
下一刻，他便无法动弹，一瞬之间置身在了当初的机场厕所之中。
安格洛娜被萨拉院长折磨的画面再次出现。
这幅画面刻骨铭心，可在后续仍是变得模糊、扭曲、闪烁。
提安厄脸上浮现出痛苦至极的狰狞面孔。
咔嚓，画面仿若镜面一般破碎而开。
提安厄的身体逐渐高大、强壮，不再是曾经的那一副瘦骨嶙峋的羸弱小孩模样。
“提安厄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叫天恶。”
天恶审视起四周，发现是灰黑色的空间。“这是在梦里？”
除此之外，天恶注意到在他身侧还有一位虚幻的明黄色龙形灵魂。
祂的双眼透着恶魔的红光——圣主凭借羊符咒的灵魂出窍，进入了天恶的梦境之中。
恶魔的双眼里透着嘲弄的神色。
天恶当即便想到了那些符咒上圣主偷窥其他恶魔的事，例如：地魁的炼身法。
“圣主，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窥探别人的秘密。”
“呵，瓦龙在向我介绍你时，说的是一个名叫安的强大魔法师。”
圣主丝毫不掩饰早早到来的他窥探到了别人的梦境，他继续说道。
“可似乎那并不是你现在的称呼，我是该叫你安乌龟呢？还是该叫你天恶呢？”
天恶毫不示弱地还击道：“尽情嘲讽吧圣主，这是身处困境中的你唯一的快乐了，不是吗？”
“哼！猖獗的家伙，你又可知你现在的处境？疯狂榨取灵魂魔力的后果可不是那么简单。”
“所以我才出现在了这儿？”天恶徐徐说道。
“还算聪明。”说到这里时，圣主的灵魂上浮现出戏弄的表情。
“灵魂魔力的枯竭让你陷入了深层次的沉睡之中，以你目前的本事是无法自我醒来的。”
“换言之，你需要外力的介入，你想醒来就得求我！”
天恶沉默，随后郑重地说道，“圣主，你我都是同样的处境，你没有退路，我也别无选择。”
“我说了，求我。”
天恶摇了摇头，徐徐说道，“众神之眼让你杀不了生，兔符咒的丢失让你更加心急。我不会求你的圣主，我醒不来，你也就永远被神明玩弄下去吧。”
“那股未知的力量是你口中的众神之眼？”圣主双眼的红光微闪，“你身在此处，也能察觉到兔符咒的事？”
“我说了，我看到了命运的轨迹。我要力所能及的强大起来，若是陷入这般局面，便只有等待着兔符咒丢失后的你找到我！我需要你的帮助，你也需要我的帮助！”
“所以你只是按照命运的轨迹进行猜测和布局，并非实际的察觉到了外界的事？”
“这是当然，圣主，我远没有你那般强大。”
圣主收起了此前那副嚣张的姿态，但依旧高高在上地说道。
“兔符咒切实是丢失了。”
“我在兔符咒上感知到了风系神明的气息，也在蛇符咒上察觉到了卫斯理的贪念。”
“这些神明比我们恶魔更会玩弄世间！”
“神们总是想要将一切事物都按照自己指定的轨迹运行。”
“哪怕这些事物有着自己的意志，他们也会在不知不觉之中走上神为他们安排好的道路。”
“你我也不曾例外。”
灰黑色的梦境空间中接下来陷入了一段漫长的寂静时刻。
天恶与圣主彼此对视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良久之后，恶魔圣主做出了他的抉择。
“在你的身上，有额外的力量在帮你约束灵魂中不断外泄的灵魂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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