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
天边云朵染成绚丽的橘色，如同一副巨大的画卷，整个天空色调温暖柔和。
余晖洒在大地，给万物披上一层金色薄纱。
街上人来人往，宁研面色平静地穿梭在人流中。
【宿主你是怎么找到国师啊？我没看明白。】
脑海中响起系统的疑惑。
它只看见宁研摆个阵，朝某个地方走去，接着就找到了国师。
宁研不答反问，‘你觉得他为什么能活这么久。’
好家伙，它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国师少说也一百多岁，但是却保持着年轻的容貌，尤其实力还如此强悍。
根本不合常理。
【为什么？难道他吃了灵丹妙药？】
宁研被系统的天真噎住，真有什么灵丹妙药的话，皇帝早就服用了。
‘因为他和京城有某种契约关系，只要这座城市不破，他就可以跟随京城一起存在。’
但是这种契约也有弊处，比如不能永远踏出京城。
其实两者的关系不仅仅是契约这么简单，可说多了系统不懂，不如不说。
当然，这些并不是一开始就想明白的，是宁研结合多种线索和情况，推出的一种猜测。
【那宿主摆阵法的作用又是什么？】
‘破阵，你可以理解为在膨胀的气球上扎一个洞，气球要么爆要么漏气，总之产生副作用会降到国师身上。’
一方面使北栖力量削弱，另一方面暴露出他的位置。
选择深巷布阵，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里没人居住，不会发现阵法动静，影响小。
系统有点懵，但大致意思明白了。
【宿主懂的东西好多。】
……
宁研没有立刻回到景王府，而是继续在外面溜达。
这天她在某处摊位上挑选东西，却意外再次撞见柳寒落。
“阿九！我们又见面了，真的好巧。”
是挺巧的，京城地界大，却三番两次在街上遇见。
此时柳寒落一身男装，装扮干脆利落，顾少轩站在后面，抱手不语。
两人虽然没有什么亲密动作，但隐隐散发一股默契。
【他们两该不会正在私奔吧？】系统猜测。
宁研挑眉，“你不做大小姐，想继续闯荡江湖？”
柳寒落眨巴眼睛，笑了笑，“对啊，阿九好聪明，江湖上好多好玩的事，我才不要回家呢。”
听见谈话，顾少轩忍不住撇过头。
柳寒落所谓的闯荡江湖，不过是四处惹祸，然后他来给她处理烂摊子。
真是……
“哦还有。”柳寒落抱住宁研手臂，“前天的事谢谢你，要不是阿九我们根本找不到国师。”
那天顾少轩拽着她回到院子，发现宁研不在，但是留有记号，于是两人沿着痕迹一路追踪，最后找到北栖。
听她这话……
“国师给你们药了？”宁研问。
柳寒落点头，“嗯，是一颗黑色药丸。”
说来也奇怪。
那天他们询问国师浮生诀破法，国师说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杀掉阿九。
柳寒落至今记得清楚，那人端着一张惊为天人的脸，笑吟吟说，“我记得你，跟阿九关系不错吧，想要救顾少轩很简单，你只需要把阿九杀了，我就给他药。”
他明明在笑，可偏偏让人不寒而栗。
对方气势恐怖，柳寒落吓得颤抖，但还是拒绝他的要求。
她无法对朋友下手。
尽管这种友谊是单方面的，就在她拉着顾少轩离开时，国师突然改口，说愿意给他们药。
但什么要求也没提，说是就当施舍。
非常奇怪。
想了想，柳寒落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
宁研平静询问，“吃了没？”
“还没呢，因为国师大人说了，服用后三日内不得运功，所以我们打算找个安静地方，再服用。”
毕竟顾少轩在江湖上仇家不少，万一撞上当口，就麻烦了。
柳寒落目光下移，落在宁研手上。
“咦？阿九你是要买铁链吗？”她从摊位上拿起另一副。
“干什么用的啊，有点沉诶。”
宁研看着手上链子，运内力一扯。
只听啪嗒一声，链子断了。
宁研面无表情想，还是不够结实。
柳寒落震惊，这么重的一个链子，居然用手扯断了？？
习武之人都这么可怕吗？
“诶诶诶，你弄坏了我的货物，必须照价赔偿。”摊贩老板大吼道。
柳寒落从兜里掏出铜钱，递给老板，“我帮她付，你消消气，我朋友不是故意的。”
老板这才放过。
柳寒落拉住宁研。
“走走走，到饭点了，咱们去饭馆边吃边聊。”
吃完饭，柳寒落说他们要出京城，正巧宁研正在奔追捕，就问她要不要一起。
宁研想观察顾少轩服药后的反应，于是答应下来。
当日三人动身离开京城。
……
景王府。
男人披散的头发垂落腰际，一身黑衣，束带勾勒劲瘦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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