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柳儿微微一顿,眸光黯然了几分。她缓缓开口,语气中满是无奈:
"莺莺...你恨我吗?"
只见莺莺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怔,随即低下头去沉默了片刻。待她重新抬起那双湿漉漉的眼眸时,里面已经盈满了泪水。
"不...不恨。贵妃娘娘对我们最好了。"
她强自镇定着开口,然而嗓音里却带着一丝颤抖。
慕柳儿凝视着她,薄唇微微张了张,轻轻摇了摇头:
"莺莺...你在撒谎哦。"
只见莺莺闻言顿时便羞愧得低下了头,肩膀微微耷拉着。慕柳儿悄然走近几步,握住了她的手掌,语气温柔而坚定:
"没关系,我理解...从前那个我,对你们所做的一切,实在是罪大恶极。"
莺莺眼角两滴热的泪珠便滚落下来,坠在了手背之上，慕柳儿痛苦地闭上眼,情不自禁地将莺莺揽入了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啊,莺莺...都是姐姐对不住你了..."
她低声抽噎着,那双纤纤玉臂用力环绕着莺莺瘦小的身子,似乎在以拥抱来宣泄内疚。
很快,莺莺亦哽咽着回抱住了她,两人就这般在宫室中久久相拥......
拥抱良久,慕柳儿终于缓缓松开了双臂。她深深凝视着莺莺那张稚嫩的面容,眼神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莺莺,我知道你们都很恨我..."
她轻声开腔,语气中透着一丝自责,"但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彻底改变现状。"
慕柳儿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接下来的措辞:"不过这样做...确实也有点危险。你愿意吗?"
只见莺莺被她的话问得一怔,旋即跪倒在地,恭敬低垂着头颅:
"贵妃娘娘您说,奴婢本就是贱命一条。宫中的一切,还不是您说了算。"
慕柳儿闻言微微蹙了蹙眉,旋即俯身拉起莺莺的纤细手腕,将她扶了起来。
"不,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平等的了。"
慕柳儿温声说道,眼神中满是诚挚。只见她的面容突然一阵扭曲,美貌逐渐转变为一张年轻女子的模样。
手上,她拖着一件华丽无比的织锦长裘,暗红底色上绣着祥云银鱼的精美图案。任何穿上它的人,都会变成慕柳儿这副魔使的模样。
她转过身来,诚恳地注视着莺莺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我的计划是...让你穿上这件衣服,成为慕柳儿,继续在皇宫中潜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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