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年轻女巫和塑造者最终不时浮出水面至关重要。限制那些有可能恢复失落知识的聪明年轻人的头脑是愚蠢的。”艾拉说道，几乎没有克制地瞪了我母亲一眼。
我强忍着想呻吟的冲动。正如我所担心的那样，我的母亲和我的老师相处得并不融洽。事实上，我的印象是，他们再多说几句挑衅的话，就会在客厅里把对方打死。
好吧，我妈妈会被打死的。我的母亲是一位裁缝，据我所知，她一生中从未拿过武器，而我的老师则是一位能干的冒险家，擅长在战斗中使用塑形。我怀疑这会是一场激烈的战斗。
“但是鼓励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去探索荒地简直就是疯狂！孩子们应该可以自由地做出自己的选择，但前提是他们足够大，能够理解自己将面临什么！在那之前，应该向他们提供中立的信息，这样他们就不会形成表面上丢掉性命的积极看法！”我母亲厉声说道。尽管面对着这座城市为数不多的塑造者之一，她并没有退缩，这让我感到不愉快的惊讶。每当乔纳森偶尔提到他对浮出水面的冒险家的钦佩时，我母亲就几乎要发脾气，如果有的话，当我提到这一点时，她似乎更加不安。“你不能认真地认为以积极的眼光描绘一次冒险不会对她的思维产生不良影响，尤其是当她这么年轻的时候！”
“这是她的生活，也是她的选择，”我的老师淡淡地说。“如果她长大后想探索地表，你或我不会用身体束缚她并阻止她离开。如果她长大后想探索地表，我会给她所需的工具和知识，以便她有最好的活着回来的机会。如果她中途改变主意，以后至少可以将这些信息传递给自己的学生。不管怎样，她都会成为一名称职的塑造者。我打算确保在她离开我的监护时，我能将每一点力量和每一点知识灌输到她的头骨中。如果你强行让她对表面一无所知，而她最后还是去了，结果她的生存几率只会更差。”
妈妈瞪着艾拉，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爸爸却轻轻地碰了碰妈妈的肩膀。
“亲爱的，也许我们最好冷静一下，评估一下她的话，”他轻声说道。我感激地看了父亲一眼，但不确定他是否看到了。他不顾我感激的目光，继续对我母亲说话。“此外，我认为无论是否受到老师的影响，米莉亚都想回到地面。如果我们不能让她改变计划，我们就应该确保她有最大的生存机会。
“米莉亚现在只有十二岁，所以随着她长大，她很可能会改变主意。但如果她不这样做，你真的希望她自杀吗，因为你阻止她学习生存所需的知识？此外，受到梦想的启发可以为一个人的动力带来奇妙的事情。如果你阻止米莉亚前进，她可能永远无法充分发挥潜力。”
“但她还只是个孩子。她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如果她把所有这些时间都花在学习战斗塑造和施法上，如果她不具备稍后切换到危险程度较低的道路所需的技能怎么办？而且，师从前冒险家，绝对不会阻止她学习更多关于冒险和战斗的知识。如果米莉亚在这位老师的指导下学习，我们该如何说服她改变主意呢？”妈妈说道，她的声音开始沙哑。一时间，她的语气仿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父亲轻轻地抚摸着母亲的头，她花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两人又离得远了一些，父亲开始在母亲耳边轻声呢喃。
最后，妈妈叹了口气，重新站了起来。她苦涩地瞪了艾拉一眼，然后用更加欣赏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最后，她叹了口气。“米莉亚，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自从我看到将我们与地面分开的堡垒以来，我就想看看它后面有什么，”我说。我确保排除其他人可能对我的兴趣产生的任何影响，因为如果我在几十年后被杀，我不想让我的母亲指责我以外的任何人。
此外，在我的第一世中，当我了解到这片极其危险的海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决定去探索它。
事实上，我完全意识到我将来会获得更多的生命，这无疑大大降低了我对风险的厌恶程度，而且我开始意识到这一点体现在我的行为中。我理清思绪，然后又开始说话。当我试图说服我母亲时，我不能发呆。“即使后来我改变了主意，我现在也想变得尽可能好。这样，以后我就有选择的自由了。”
我母亲似乎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但她又看了艾拉一眼，最后哼了一声。“美好的。但每次你回家时，我都会试图让你相信，浮出水面是一个愚蠢的想法。”
“然后每次我回家，我都会提醒你我决心要走，”我做了个鬼脸说道。听起来我母亲可能会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对我的决定持某种顽固的立场。然而，她现在对此的对抗性远不如谈话开始时那么强烈。我觉得几年后我就能明白我的观点。
母亲的肩膀似乎有些泄气，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当我的母亲与我的老师争吵结束后，我的父亲终于走到艾拉身边，向她伸出了手。“我很抱歉，塑造者埃拉。谢谢你愿意教我的女儿，还有，呃……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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