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在倪警官的虚拟投影中。你们认为我能与他谈判条件吗？如果我有那个能力，早就将你们三个安全带回，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陷入更深的困境。我作为你们的契爷没错，但我首先是星际执法者，这件事无法商量！"
"你们也听见了，想要与倪小贤交谈，就得用安德森的数据作为交换。这个法国智能体与我们交易时还算守信用，反正我不想背叛他。"
阿占双臂环抱，倚在全息墙壁旁，抬头瞥了一眼。
"那干爹那边怎么解释?"
"就说我们盗取的是一幅仿造画，真正的已经被替代了。"
"你觉得干爹会相信?"
"不管他信不信，反正那幅画现在不在我们手上。这些年来我们偷窃的艺术品报酬加起来也有数百万星元了，而那副《珍夏梦布丹》，安德森只出价五十万星元。既然失误，大不了我们赔偿他就好。"
红豆闻言，忍不住插嘴道，
"可是我们的钱都在干爹那里。"
阿海两手一摊，说：“九六土”，“所以我们更不可能黑掉那幅画，这一点干爹心里肯定明白。”
红豆和阿占对视一眼，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一致决定后，只剩一个问题。
谁去联系曾雄？
阿海主张沿用旧规，用随机数字生成器决定。他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会这么差。
但红豆和阿占都不认同，都认为由阿海给曾雄打电话最为合适。
阿海是老大，小时候三人没完成任务，受罚的总是他。
阿海口头上责备两人不够义气，但还是拿起通讯器。
通讯器接通，一个温和亲切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
"阿海，找我有什么事吗?"
如果不知道声音主人的真实身份，只听声音会以为对方是一位慈祥和蔼的长辈。
在和朱江通话时，阿海一直很轻松，即使被朱江责骂，他也面带微笑。但面对曾雄，他不得不十二分警惕。
"干爹，安德森先生委托我们盗取的那幅画，我们失败了。"
"什么？"电话那头，曾雄的声音骤然变化，语速变得急促起来，"不是说那幅画你们已经拿到手了吗？"
"画是拿到了，但我们拿到的是假的，真的已经被他人调换了。"
"假的？阿海，你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千真万确。"
一句话包含了太多信息，阿海没有过多解释。
电话那头，曾雄沉默良久。
"好吧，这件事我相信你们。但你们必须亲自去跟安德森解释，消除误会，毕竟我们未来还要继续合作。"
"谢谢干爹。"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说什么谢？照顾好自己，我还指望你们将来给我养老呢。"
放下通讯器，阿海暗骂一声。
"我X你个肺啊！"他抬起头，脸上立刻换上轻松的表情。
"搞定了！"
红豆和阿占都清楚，阿海其实并不像表面那么轻松。干爹曾雄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心中有数。
"那倪警官那边怎么办？"
红豆不提倪小贤还好，一提，阿海就火大。
"害我们白跑一趟，让那个蠢货去死吧！"
红豆迟疑着开口，"但我感觉还是应该见他一面...至少弄清楚他到底想要怎样。"
阿占心底其实是支持红豆的，但他选择保持沉默。
这件事，他还是倾向于让阿海做决定。
阿海走到红豆面前，指着她的脸，"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个小白脸？难怪这两天一直对他念念不忘，你别说那小子长得人模狗样，不过其他人喜欢他都可以，唯独你不可以！"
红豆无言地翻了个白眼。
"你在说什么啊！既然契爷说他可靠，那我们见他一面又有什么关系？别的不说，至少能搞清楚他对那幅画的打算。"阿占立刻表示赞同，这次他站在红豆这边。
二比二，阿海只好妥协。
"见就见，谁怕谁！"
见面的地点定在了巴黎的一家高级餐厅。
阿海、阿占都穿上了正式的纳米纤维服装，红豆则身着黑色修身深V裙，搭配黑色长手套，高贵大方，美丽动人。
两个英俊男子和一个漂亮的女子进入餐厅，立刻成为全场焦点。
相比之下，提前到达并坐在桌前的倪小贤显得很随性。
他身着藏蓝色休闲西装，白色衬衫领口敞开，显露出几分不羁的风采。
这样的装扮在巴黎街头比比皆是，但只有倪小贤穿出了独特的浪漫气质。
他刚坐下，就吸引了隔壁两桌正在用餐的两位金发美女的频频注目。
"在哪呢！"
阿海手指向这边，拉着正在用星际通用语和餐厅服务员交谈的红豆，大步流星地走来。
倪小贤主动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
阿海还以为倪小贤会和这个老朋友打招呼，在这种高档场合，他自然要做足绅士风度，手臂已经张开，准备和走来的倪小贤拥抱，假装彼此很熟络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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