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朝她眨了眨眼，“我给你守着，你要不要进去试试奶罩？”
“这样有人来买了，你也好知道怎么教别人穿？”
“嗯，可我穿哪件合适？”
小芳看着放在柜台上的奶罩，手足无措。
云端帮她选了件适合她的，又将将穿内衣示范图给她，“你按照这上面的步骤穿，”
“要是搞不定，叫我。”
“哎呀，我才不叫你，多难为情。”
小芳拿着奶罩，躲去小卖部里面的房间试穿去了。
她刚进去，放在柜台上的电话就来电铃声大响。
云端拿起电话：“喂！您好。”
“喂！”
在听到从电话筒里传来的这声，云端眼神一凝。
虽然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会有些变化，
但她还是第一时间听出来了，电话那头是她那个恋爱脑亲妈，李春霞。
不过李春霞显然没有听出是她。
“喂”了声之后，久久没有听到回应，李春霞继续在电话那头拔高声音喊：
“听得见吗！”
云端“嗯。”了声。
李春霞客气地说：“同志，麻烦你喊云端接电话。”
云端：“嗯。”将电话放下，制造出去喊人接电话的假象。
然后，她坐在板凳上翘着腿，嗑瓜子。
磕了小半包瓜子，觉得口干，又开了瓶汽水，插上吸管喝，橙子味，酸甜甜。
期间，云端时不时问一声，在小卖部里屋试奶罩的小芳，“好了吗？”
小芳大概是害羞，每次都说马上，就没见人出来。
她想进里屋帮忙，也被小芳害羞拒绝了。
看了眼手腕上的梅花牌手表，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才慢慢腾腾地拿起电话。
这会她没有变声，直接用原本的声音，对电话那头的李春霞说：
“找我干嘛？”
“端端，你总算是接电话了！”
“妈妈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都不在，也没见你打电话过来。”
“你一直不联系家里，妈妈担心你，都担心地吃不下饭，睡着觉。”
“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吧？”
“秋生有没有欺负你，他对你怎么样？”
李春霞的声音温柔似水，句句透着思念跟关心，
这要是换成原身那个恋妈脑，肯定会贪图李春霞这丝丝母爱，
选择遗忘之前，李春霞烧她大学录取通知书，骗她打工给后爸的女儿赚学会，
还帮着后爸的女儿，一起抢她未婚夫，逼着她替嫁的事情。
还会主动给李春霞钱……
“自从跟你们断亲后，就再也没有人欺负我。”
那头打电话的李春霞，笑容尴尬地僵住，过了会，又苦口婆心地说：
“傻瓜，你是妈妈的心肝宝贝，不过是说了几句气话，你还当真了？”
“自从你走了之后，你孙叔叔跟姐姐天天都挂念你，就怕你在那边不适应。”
“今天总算是联系上了，知道你在那边过得好，我们也算是放心了。”
云端懒洋洋地吸了口汽水，
“你们想我？”
“也没见你们给我寄吃的，穿的，用的，”
“更没有跟我汇半分钱，一张票的，你们想我，也只是嘴上说说？”
“这也太虚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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