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会议室的气氛很压抑。
“打电话让吴倩的班主任来会议室一趟。”书记发话。
罗显亮照办。
不一会儿，高二（18）班班主任刘克全走进会议室。
眼见领导们黑着脸，脸色不善地盯着自己，刘克全心里直打鼓，心说：“领导全在这，是哪个兔崽子惹事了？”
刘克全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决定以静制动。
罗显亮心想，这事总要有人背锅，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他不怀好意地瞅了刘克全几眼。
“刘老师，你们班吴倩最近几个月有没有旷课请假的情况？”罗显亮问道。
刘克全回答道：“她按时上课，下课，没有早退，没有迟到，没有请假，也没有旷课。”
他暗地里松了口气，还好，是问女生的情况，不是那帮精力旺盛的小兔崽子。
“住校记录册里面有没有异常，比如人外出不在寝室，记录册登记人在寝室呢？”
“女生宿舍有宿管阿姨负责，她那边的记录册我看过，没显示异常情况。”
罗显亮眼底滑过一丝不易觉察到的诡谲。
他淡淡地说道：“照刘老师这么说，吴倩在校一切正常的。”
“吴倩最近长胖了不少，成绩稳定，没什么异常。罗主任有什么事就这说吧！我下午还有课。”
“吴倩怀孕了！”
刘克全：“……”，露出惊恐的目光，嘴巴张成O型。
他愣了好一会儿，说道：“这不关我的事啊！”
“又没说是你干的！但是她是你班级的学生，你没有发现，你就有责任。”罗显亮说道。
罗县亮总算明白了，一众领导在会议室等自己，是想让自己成背锅侠。
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呵呵！”刘克全冷笑，“我是班主任不假，我刘某人小胳膊小腿的，代表不了山河一中吧！”
能在山河一中当老师，哪一位不是人精呢？
罗显亮甩锅的算盘落空，说道：“刘老师，是找你过来了解一下情况的。”
“哎！”刘永玉叹口气，说道：“作为一中的校长，我对这次发生的事情负有重大管理责任……”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包括我，整个校领导班子都有责任。” 书记语气冰冷地说道。
“大家想过没有，吴倩是住校生，怀有身孕，是否是在校内发生的？还是在校外发生的？”
“如果是校内发生的，是男生到女生宿舍？还是女生到男生宿舍？是个例？还是有很多？”
“即使是校外发生的，怀胎10月，最终在校内分娩，整个山河县的老百姓怎么看我们？”
“如果吴倩在校内分娩，她肯定害怕被人发现，如果发生意外，比如难产什么的，最终后果是什么？”
书记说话的同时，手握成拳，锤得桌子啪啪响！
“如果吴倩在校内分娩，而且难产，没有及时送医，最终的结果就是一尸两命！”
书记说这句话的时候，说得特别慢，一个字，一个地说，从牙齿缝隙里蹦出来的。
众人噤若寒蝉，脑瓜上都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
如果事情到了那一步，学校怎么给家属交代？
想都不敢想！没法交代的！
吴少华说道：“我个人觉得学校的管理还是很严厉的，但是，如果学生在校外偷吃禁果，学校也阻止不了。”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借这次机会，全校排查，看看吴倩这种事是否属于个例应该是当务之急。”
刘永玉看了吴少华几眼，说道：“吴老师提的这个建议很中肯，大家说说怎么排查？”
“给女生每人一份验孕试纸检测呢？”罗显亮说道。
“不行，太兴师动众了，而且女生部不一定愿意配合。”
“安排学生体检呢？”
“这个办法倒是可以。”
吴少华说道：“我觉得可以安排高一的学生军训，按照陈兵说的办法，观察高一学生里是否有偷吃禁果的，让校医记录在册，日后重点观测。高二、高三的学生体检。”
……
陆舒婷与陈兵走出行政办公楼不远，她盯着陈兵上下打量。
看了好一会儿后，她低声问：“告诉我，你是不是跟别人打过扑克？我不会到处说的。”
陈兵心里说：“想套话，没门！肯定打过啊！实践出真知的。”
只见陈兵眼珠儿转了一圈，挤眉弄眼地说道：“没打过啊！要不我俩试试？”
陆舒婷顿时脸红了，说道：“你想的倒美！我才不呢！不过我姐肯定愿意的，你找她。”
这丫头准没好心，上次去上海参展，竟然教她姐故意把衣服留在车上。
陈兵陪她姐去拿衣服，他差点没把持住。
想到这，陈兵就觉得这丫头没安好心，一定要离这丫头远一点。
陈兵加快步伐。
“走那么快做什么？把你的课外书借给我看看呗！”陆舒婷跟了上来。
陈兵冷笑道：“陆舒婷，我发现你好污！”
“切！你都能看出女孩子是不是保持了完璧之身，我有你污吗？你能讲仔细一点吗？”
陈兵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陆舒婷，你好歹是一中的校花，认真读书不好吗？知道了那些方法又如何？”
“能救人呀！”陆淑婷眨了眨眼睛，“如果不是你，倩倩这辈子估计就毁了。”
“第一个方法我知道了，看脖子上是否有红晕；第二个方法看走路腰臀是否合一，我不太懂。”
陈兵走到哪，她就跟到哪？他被这丫头缠得实在没办法。
他转身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想学？”
“技多不压身啊！说不定今后还能救人。”陆舒婷回答。
其实，她心里说道：“嘿嘿，只要我姐跟你打过扑克，我就能发现的。”
听到她的心声后，陈兵恍然大悟，这丫头是想监督陆舒平。
于是说道：“直白一点，走路腰臀合一，就是完璧之身的女孩，屁股翘，走路时，屁股上的肌肉不会上下晃动。”
“为什么会有这种差别？”陆舒婷咬着手指，侧头问道。
“打扑克的原因啊！你自己脑补！”见近处无人，陈兵拍了一下她的臀部，然后扬长而去。
猝不及防，陆舒婷摸着打疼的地方，自言自语说道：“敢吃我的豆腐，走着瞧！”
“这家伙经验这么丰富，他没打过扑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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