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绝捧着乌纱帽,捶胸顿足大哭起来,
“皇上,您还是将臣头上这顶乌纱帽收走,让老臣回家养猪吧。”
“有些人红口白牙,污蔑老臣行事不端。”
“这礼部尚书,臣做不下去了,做不下去了呀。”
老皇帝揉了揉生疼的脑瓜子,耐着性子道,
“姬爱卿,以后说话注意点,不可再开这种玩笑。”
“司空爱卿,快快起身,朕是不会收走你乌纱帽的。”
“这礼部尚书一职,非你莫属。”
司空绝颤巍巍爬起身,深深看了沈君辞一眼。
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
在他看来,太子无能又草包。
整日留恋花丛,并非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
遇事波澜不惊的璃王,才是继承皇位的最佳人选啊。
不过,这事不能操之过急,需徐徐图谋之。
老皇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摆了摆手,
“大家有事议事,无事退朝。”
然而,沈君辞却“噗通”一声跪下来,朗声道,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禀告父皇。”
“天道阁通过调查,发现西疆城大将军李向峰,犯有通敌叛国之罪。”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众朝臣面面相觑,暗暗嘀咕。
李向峰乃太子一手提拔上来之人。
沈君辞拿太子开刀,莫不是抓到了什么把柄?有好戏看了呀。
太子沈君羿一听,立刻炸了毛。
李向峰乃他费尽心力,安插在西疆城的心腹。
一方面帮他与夜国及周边游牧民族勾结,利用周边势力打压沈君辞。
另一方面,则偷偷帮他在边境,做些贩卖马匹铁矿等的买卖。
若是除掉此人,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沈君羿愤怒的瞪着沈君辞,破口大骂,
“沈君辞,李向峰戍守西疆城,一向兢兢业业战功赫赫。”
“怎么可能是通敌叛国之人?说话要讲证据。不能红口白牙,平白无故诬陷好人。”
右丞相姬代也瞪着眼睛,和太子一唱一和,
“璃王殿下,西疆城一向不稳定,这好不容易平定下来。”
“那李向峰乃千经百战的大将军,怎么可能通敌叛国呢?你又来挑事,莫不是又想让西疆城乱成一锅粥吧?”
建德帝脸色阴沉,慢悠悠的问道,
“辞儿,此事可有证据?”
沈君辞面对太子和姬代的指责,面色沉稳,丝毫不惧,
“天道阁已查出证据,请父皇稍等。”
说罢走到金銮殿外,吩咐云十七,
“将李向峰和副将周子通带上来。”
太子沈君羿一听这两个名字,心里马上慌乱起来。
为何沈君辞抓捕这两人,他竟一点都不知情?
以前,沈君辞处处被动,被他打压得几无还手之力。
为何现在,这个野种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姬代给了太子一个安慰的眼神,示意他不必惊慌。
片刻后,一高一矮两个男人,被天道阁将士五花大绑着押送上来。
一个是西疆城的将军,李向峰。
一个是西疆城的副将,周子通。
两人一进来,便“噗通”跪倒在金銮殿上。
李向峰看了一眼太子沈君羿,假装受了天大冤枉般痛哭流涕,
“皇上,臣没有通敌叛国,臣冤枉啊。”
“臣戍守西疆城守的好好的,结果被璃王派人偷偷抓了来。”
“臣一向兢兢业业,怎么会通敌叛国呢?”
周子通也匍匐在地,大声嚎哭如丧考妣,
“臣也没有通敌叛国,臣也是冤枉的啊。”
“皇上,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们,还请皇上明察。”
沈君辞微微一笑,掏出一叠信件甩在他们面前,冷笑,
“你们不是要证据吗?这些来往信件便是证据。”
“去年,李向峰和夜国及西蛮部落勾结。”
“他让西蛮部落攻打西疆城,游说当时的花将军应战。”
“西蛮部落将花将军夫妇带领的三万人马,引诱到郊外。”
“潜伏在远处的夜国军,突然冒了出来,对花将军夫妇进行围剿。”
“可怜花将军夫妻和我军三万人马,尽皆惨死在冰天雪地之中。”
“此后,李向峰带领三千人马,假装攻打夜国军,让夜国军撤退。”
“李向峰因此而立了大功,被提拔为西疆城将军。”
小顺子飞奔上前,捡起地上的信,将信呈给建德帝。
建德帝翻了翻信件,脸色霎时黑如锅底。
太子沈君羿又气又怕,额头汗如雨下。
愤怒的瞪着李向峰,如同看着一个死人般。
这个蠢货,这么秘密的信件,怎么能被人偷走?
李向峰吓得面如土色,身子抖得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般。
这些信件他明明藏在秘密之处,璃王是如何找出来的?
他突然想起,前几日营帐大火。
凤扶苏和凤扶景兄弟告诉他,营帐的东西全被烧光了。
难道是凤扶苏和凤扶景两兄弟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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