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月本就是杀手，受过特训的。徐自陵身手与石梓轩不相上下。
所以，几个人的战斗力还是很强的。
经过仔细的观察，几个人摸清了天坑的内部结构，便迅速出手了。
先是迅速制服了一支巡逻小队。
并从他们的口中，知晓了天坑内的防卫分布，各座楼宇的功能。也得知了东方烁的藏身之处，天机楼。
几个人便打算速战速决，直捣黄龙。
只是在潜行经过一座房子时，出了差错。
房子的门洞里传来了歌声。
“。。。如若时光可重来。。。我绝不会放开你的手.。。。”
声音断断续续，透着一丝忧伤，一丝癫狂。
徐自陵立马就怔住了，迟疑的看向大楼。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石梓轩也听到了，他叹了口气。
房子并没有守卫，所以他们直接撞了进去。
等看清房内的场景，只差没他他们恶心得连隔夜饭给吐了出来。
里面居然是座监狱，女子监狱！
但看上去比监狱更惨。
整座房子被隔成一间间不足3平方的隔间。用铁栅栏隔分开。
每间隔间里，除了一张木床，空空如也。
不对，还有一个女人。
怀孕的女人。
有个女人正在唱歌。
“老子让你唱，让你唱，妈的，比鬼哭还难听！”
一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嘴里骂骂咧咧，拿着一把水枪，把水柱冲向隔间里唱歌的女人。
女人似乎是个疯子，对强力水柱全无反应，依然一边痴笑，一边自顾自吟的唱歌。
石梓轩鬼魅般的闪进，一刀切在制服男的脖子上，制服了他。
而徐自陵仿佛魔怔了一般，眼圈赤红。
这个挺着大肚子的疯女人眼神空洞，我若无物，依然自顾自的低声吟唱。
石梓轩一声叹息。
这个女人她当然认识。
赫然是徐自陵的初恋，那个跟小白脸飞到南方去了的燕子！
世界还真TM的小啊。
没想到在这个人间地狱里，遇到了这个把徐自陵伤得惨不忍睹的海王。
石梓轩拍醒制服男，逼问燕子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这个制服男还真的清楚燕子的事情。
他们常年在这无人区内，其实也很无聊。最大的乐趣便是从这些女人身上榨取精神上的食粮。
原来，当年燕子跟徐自陵谈恋爱时，脚踩几只船。
只是挑花了眼，被一个扮作富二代的烂仔骗到滨海城，进了KTV当小姐。
等身体被摧残得差不多了，燕子也发了疯。
茵为没办法接客，燕子又被KTV卖给了基地，榨取最后的价值，也算是废物利用。
故事很俗套，也很无趣。
同样的故事，现实生活中几乎天天在上演。。
只是让石梓轩稍感意外的是，那个滨海城的KTV，居然是教父陈近北的场子。
骗走燕子的人，叫十三。
十三他知道，蓝瓶集团覆灭后，已经被抓了进去，被判了无期。
卖给了基地，并不是来享福的。
而是用来做实验的。
不对，是来接受人工怀孕的。
因为基地需要从胚胎里提取HES，除了做长生研究，还要作为天一圣水，梦天使等圣药的核心原材料。
制服蓝调出了电脑里的记录。
整个基地，像燕子这样的生育机器，足足有上万人。
是真的是生育机器。
譬如，根据记录显示，燕子最近一年，足足成功妊娠了8次。
对基地而言，关在笼里的女人，一年妊娠个7、8次，只是基操。
曾经有个女生，一年足足妊娠了12次！
在石梓轩的印象中，母猪一年，也最多产2到3窝仔。
燕子她们也太惨了，活得比母猪都不如。
这TM的太恶心了，太令人发指了，已完全经超出了石梓轩的想象。
难怪当年龙老爷子会放弃继续研究。
这不是研究什么狗屁的长生不老，完全是反人类的行为为！
也难怪李成舟一直死缠着这事不放。
他最大的目的，可能不是为了替龙家复仇。
以他那道德圣人的性格，最有可能是想毁掉这项研究，不让龙家与这有背天理的研究沾上边。
得知真相的几个人，都有些撑不住，忍不住哇哇的吐了出来。
徐自陵脸上毫无情绪，与疯巅的燕子隔栅相望。
初恋对一个男人是最 刻骨铭心的，加上 他本来就有舔狗的本质。
岁月如梭，哪怕是身边有了尚秀芳，他的脑海里，也偶尔浮现出燕子的影子。只是浮现的间隔越来越长了而已。
燕子飞走了，他当然不会再回头。
但这并不妨碍他幻想着，有一天会与燕子偶然在街头相遇，然后故作轻松的问一句。
“最近，过得好吗？”
只是命运作弄。
他没有与她相遇在十字街头，却在这无人区的魔狱里隔栅相逢。
他还能依稀认出她的模样。但她却认不出他了。
而且很显然，她也过得不好，一点都不好。
跟行尸走肉并没有区别，从严格意义上，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但徐自陵却释然了。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心变硬了。
看着现前疯巅的燕子，他无喜，无悲，无嗔，无怒。
仿佛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路，是自己选的。
在这一瞬间，他的内心隐秘的角落，也彻底没有了燕子的影子。
他的脑海里，尚秀芳的笑脸，正春花般的绽放。
徐自陵毫不拖泥带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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