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掉进油锅。
刹那间，沸腾了。
“砰、砰……”
心跳越来越快，沈清颜很久没有这种心脏不受控制的感觉。
之前在修仙界濒临死亡的逃亡，感觉过这种控制不住心跳的感觉。
两者不同。
一种是拼尽全力的身体反应，一种是喜欢的心动。
沈清颜垂眸看着，还把下巴放在自己手心的黑暗神。
她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黑暗神的眉眼。
“嗯。”
黑暗神听见嗡的一声，呆呆望着清颜，感觉到眉眼上慢慢划过的手指。
划过的地方有种酥麻感，这种奇怪的感觉，飞快传到尾椎。
热气从脸颊升腾，到全身发热。
沈清颜眼含笑意，看着脸越来越红的黑暗神。
真纯情。
远处的天使，硬生生被喂了一嘴狗粮。
天使不知道沈清颜在想什么，她明明认识神明们。
她不应该选择了一个普通人，当自己的情人或者伴侣。
二楼。
黑暗神直起身体，像毛头小子一样，一把抱住清颜。
沈清颜轻轻回抱黑暗神，在她看不见的角度。
祂直直看向天使躲藏的地方，不过祂的视线没有久留。
黑暗神感觉到了那道视线，并捕捉到，很快破解神器。
一只小天使。
祂还以为，光明神会派更强大的天使监视祂们。
祂们对清颜的感情，都到此为止。
沈清颜不在意自己与黑暗神（普通居民模样的黑暗神）的事情被光明神知道。
天色渐渐暗下。
天使还蹲守在树上观察医馆，就算沈清颜进房屋内，他也不能离开。
天使和往常一样，拿出卷轴把沈清颜事情传给光明神。
艾尔多利亚大陆。
天国。
光明神拿着卷轴发呆有一会了，手中的卷轴震动几下。
祂冷漠的表情有了松动，每天这个时候是祂最开心的时间。
祂躲在暗处阴潮黏腻观察她，通过文字想象她的生活。
光明神不敢用神力偷窥清颜，祂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祂的目光扫过卷轴上的文字，嘴角的弧度僵住，眼球爬上血丝。
“咔哒！”
手中的卷轴化成粉末，从他修手苍白的手指掉在地上。
一滴滴眼泪落下，有的砸在手心，有的落在地上。
“都、都是你错！”
“等等，等后面她喜欢上其他人了。”
呜咽声，从神圣不可侵犯的光明神嘴里泄露出来。
“呜呜呜……”
神格里。
艾尔德的神格沉默落泪，站在他对面的利厄斯赫哭得像失去心爱玩具的小孩。
不知过了多久。
艾尔德抬起猩红的眼眸，通过灵魂看向远方呢喃道。
“是我的错。”
“我应该早点动手，她才不会被祂们抢走。”
……
瓦莱里亚大陆。
沈清颜不知道自己的事情，被多少眼睛盯着。
注定今夜是不眠之夜。
夜深了，黑暗神不好意思赖在沈清颜房间。
祂不能太放纵自己，会吓到清颜。
“晚安，明天见。”
黑暗神牵起沈清颜的手，轻轻落下一吻。
祂目光灼灼看着清颜的脸，视线飞快扫过她嫣红的嘴唇，好像被烫到一样。
不着急。
祂还有好多时间，不能对她太轻浮。
沈清颜感觉到手背落下温热的一吻，耳朵微红轻轻点头。
“嗯，明天见。”
黑暗神恋恋不舍松开清颜的手，在她面前笑着慢慢消失不见。
清颜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她看向门外漆黑的森林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光明神出现在清颜身后不远处。
祂炙热目光落在清颜身后，内心十分纠结。
把她关起来，她就只能看着自己。
不能这样做，她会伤心。
……
沈清颜感觉到光明神炙热的目光，还有祂没有隐藏的神力气息。
祂一来到她房间，她就发现了祂。
对于光明神的来到，清颜比较平静。
祂不来见自己，这段时间她也会去见祂。
光明神看着朝思夜想的背影想向前走，她转身冷静地看着自己。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又不一样。
对祂，她没有之前面对艾尔德和利厄斯赫时的熟悉感。
沈清颜的嘴唇微勾，浅笑道。
“好久不见，光明神。”
光明神来见沈清颜之前收拾过自己，她看不出自己之前哭的狼狈模样。
“清颜，你可以叫我艾尔德或者利厄斯赫。”
“我们还是原来的我们，只不过换了一个皮囊。”
祂大腿边的神袍，被祂揪的不成样。
沈清颜看向光明神的眼睛，与祂对视上。
祂眼中的情绪太复杂，她有点看不懂。
“艾尔德，你还记得你成为光明神时的感悟吗？”
光明神一愣，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讲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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