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们一同回来的，还有复活在万界镖局瞎了双眼的塞楠和高绶的尸体。
州牧府挂满了白布，北雁州王的两个儿子，三个孙子，躺在院内的棺木之中。
龙启云和龙单一言不发，只是低头沉默着。
“爷爷，为什么父王和小叔叔都躺在木头里面啊？”龙簌墨抓着龙合宁的衣角，踮着脚看着棺木里的龙南邯和龙赞。
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回忆着记忆中两个儿子的模样，但外人看来，他很平静，平静的就像是死的人和他毫无瓜葛。
恍惚间，他看到了龙合青躺在病榻上的样子。
那年冬天，龙合青卧病数月，潞州王龙南彭的声势已经大的压制不住。
“合宁，我欲贬南彭为迁北郡王，加你为北雁州王，同合寺共督监国之责。”
“王兄，南彭是你亲子，这般作为恐会伤了他心。”
“你我兄弟之间，有些事非要挑明吗？”
“为何不能是合寺？”
“此间之事，唯有托付与你，合寺为将可，为官不可。”
“我定不负陛下重托！”
想到这些，龙合宁的脸上多了些许情绪变化，似是自嘲，似是悔悟……
与此同时，龙南彭登临门下拜访。
他丢了一条手臂，看上去气色不佳，但还是千里迢迢地赶了过来。
“王叔，节哀珍重。”
“你不恨我？”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父皇到底还是给我留了条生路，说到底不过是我年少无知，被虚妄的权力迷了眼。”
“南明给你留了一封信，压在我这里有些年头了。”
“他说什么？”
“你若想回去继续做潞州王，便可拿着这封信回京去……王兄在宫里给你留了东西。”
“罢了，过去的就叫他过去吧，我还没有勇气再去面对父皇与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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