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咋舌:“说的也是。”
“大人,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厉害麻烦的?”王柯走了过来,“该搜的地方都搜过了。”
唐文风若无其事地道:“我说这戚家人挺厉害,有些麻烦。”
王柯点点头:“是挺麻烦的,跟野草似的,除不了根就永远能一茬儿又一茬儿的接着冒出头。”
唐文风幽幽叹息:“是啊,得除根。”
嗯,除戚家的根。
免得上下嘴皮子一碰,就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死人最听话,最安静,最可爱了。
*****
京城,皇宫。
崔彻看了看手中的密信,冷笑一声,将其扔进了铜盆里。
福安公公立刻上前点燃。
“朕看他们还能蹦哒到几时。”
“怎么这么生气?”
崔彻连忙起身:“父皇。”
福安公公行了礼,连忙退了出去,将殿门合上。
乾文帝嗯了声,垂眸扫了眼铜盆里还未烧尽的密信,走到一旁坐下:“还没死心?”
崔彻叹气:“儿臣可是他们能够抓到的最大把柄,怎么可能会死心。”
他走过去坐下:“父皇,您说他们会公之于众吗?”
乾文帝端起茶,抚了抚上头飘着的几片茶叶:“你会怕?”
“那倒不会。”崔彻又是一声叹息,“就是担心有了儿臣这个前车之鉴,他们会怀疑三弟。”
乾文帝笑了:“照这样说来,岂非连太祖皇帝的子嗣也要存疑?”
崔彻愣了。
“我问你,若是唐文风身处你这个位置,你觉得有一天,有人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并非皇嗣,而是戚家子嗣,他会怎么做?”
崔彻想了想,道:“他肯定会让对方拿出证据。”
乾文帝点点头:“还有呢?”
崔彻想着想着嘴角抽了抽:“还会骂对方是蠢货,什么东西就敢来随意质疑,当皇帝是他家亲戚吗?骂完再斩草除根,死人是最听话的。”
乾文帝笑着点点他:“你是真了解他。”
崔彻无奈:“谁让您不给我生个这样的兄长呢,我只能多盯着他了。”
乾文帝道:“你比他心狠,但是却没他看的开。”
崔彻更无奈了:“就没几个像他这样看的开的。历朝历代,谁处在他这个位置没点野心?就他,身边聚着一群有用的人,有兵有权,却对这个位置半点兴趣也无,一天天就知道在外头到处跑,跟放养的一样。我都怕他哪天在外头待的太过开心,直接不回来了。”
“他这人重诺,不会不回来的。”乾文帝看着他,“而且他把你当自己人,更不会一去不回。”
崔彻安静片刻后,突然问道:“父皇,您今天过来是不是收到什么消息了?”
乾文帝道:“他去了全州的仙昙寺。”
崔彻捂脸:“不会吧?”
乾文帝难得有些同情:“穿厚点吧,到时候能抗揍些。”
崔彻:“......”
您可真是亲爹TAT。
*****
反反复复将仙昙寺犁了好几遍后,唐文风他们才下了山。
成谦不能也不敢处置戚家人,所以这些人得送回京城。
本来随便派个小队长押送就好了,但敖仕川自告奋勇,抢了下属的活儿,还借口说这些人的身份要格外慎重,他亲自押送更稳妥。
成谦看的无语,想跟着夫子回京城去玩儿就直说呗,还非得扯这种借口,呸,不要脸!
敖仕川才不理他,这家伙绝对是嫉妒自己,因为他不能跟着跑,哈哈哈!
“仙昙寺那些僧人还得麻烦你仔细审问。”唐文风道。
成谦拍着胸脯保证:“夫子尽管放心,我一定审问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走了。”唐文风上了马车。
成谦想到什么,连忙道:“夫子,今年过年我要回京述职。”
唐文风有些可惜:“我要回老家。”
成谦失望:“这样啊。”
唐文风道:“我到时候给你带一些老家的吃食。”
成谦又精神了:“我还要婶子做的各种酱。”
唐文风点头:“可以。”
成谦开心了:“夫子千万别忘了。”
“不会忘的。”唐文风对他挥挥手,进了车厢。
敖仕川骑着马来到成谦面前:“好吃吗?”
成谦呵了一声:“不告诉你。”
敖仕川扭头:“夫子,我也要那些酱。”
车厢里传出唐文风无奈地回答:“好。”
成谦鄙视:“你个不要脸的。”
敖仕川仗着自己坐的高,伸出手摁他头上:“我就不要了,你能怎么滴?”
成谦气得一巴掌拍马儿身上:“赶紧滚蛋吧你!”
敖仕川哈哈大笑,轻踢马腹往前奔去。
*****
车厢里,面对着砚台审视的眼神,唐文风看向龙腾。
龙腾撇过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唐文风企图拿出自己身为大人的架子来:“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砚台道:“那天大人看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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